78岁老爹临终前紧抓我的手，我才明白：生死看淡那是骗人的话

讲述人：建军

整理人：爱生活

“小病从医，大病从死”，或许很多人在身体健康时都有这样的想法吧。但如果事实摆在面前，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？

我娘走的那天，120斤的体重只剩下七十多斤，身子薄得像张纸片。两年前食管癌把她折磨得只剩副骨头架子，吃口东西就疼的难受。临终前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脸色苍白，双手抓着床单愣是不喊出一声。那场景看得我爹蹲在病房门口抽了半宿的烟。

"建军啊"，有天夜里爹突然把我喊醒，月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，"将来我要得了要命的病，你们可千万别学给你娘治病那套。花二十万买半条命，疼得满床打滚，这叫哪门子孝顺？"他说这话时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，跟烧着的香头似的。

我们兄妹仨都当老爷子说着玩，谁料这话竟成了真。去年开春，爹开始说胃疼得慌，喝稀饭都疼。小妹红着眼圈说该不会得了咱娘那样的大病吧，我后背唰地冒了层冷汗。

检查结果出来那天，诊室的白炽灯惨白惨白的。主任医师指着CT片上的阴影："胃癌晚期，..."后面的话我都没听清，就记得老爷子突然攥住我胳膊，指甲都快掐进肉里。

"能治对吧？医生刚说能治的！"爹的声音像被人掐着脖子，喉结上下滚得厉害，眼睛泛红。

我这才发现他今早特意穿了那件压箱底的藏蓝中山装，连扣都系得严严实实。

家里顿时乱成一锅粥。大哥蹲在楼梯间抽闷烟，小妹趴在ICU玻璃窗上不肯走。蕞要命是爹开始疑神疑鬼，有天半夜突然给我打电话："老二，你大哥是不是嫌医药费贵？我这有张存折就放在..."

手.术那天我永远忘不了。爹躺在移动床上死死抓着护栏，青筋暴起的手背上还粘着昨天输液的胶布。进手.术室前他突然摸出个红布包塞给我，里头是娘留下的金镯子，还带着他胸口焐出来的温度。

化疗第三个月，爹瘦得脱了相。有回我去送饭，看见他正对着走廊镜子发呆。见我来慌忙把假牙塞进嘴里，含糊着说："今天医生说我气色好多了"。其实他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丝。

蕞后那晚下着小雨。爹突然清醒过来，浑浊的眼睛亮得吓人。他挨个摸着我们的手，蕞后看着窗外。"真想再活几年啊..."话没说完，监护仪就尖叫起来。

现在逢年过节想到老爹，想起老爹去世说的醉话："要是早知道...那晚该多吃碗你娘煮的长寿面..."

在生死面前，又有多少人能够坦然面对呢？所以，小病从医，大病从死，不过是骗人的话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