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岁和老伴提离婚,他以为我在闹脾气,直到我约他去民政局,他慌了

发布时间:2024-11-05 11:13  浏览量:17

60岁生日刚过,我就和老伴提了离婚。

可我说出“离婚”两个字后,一家人都疯狂嘲笑我。

老伴说:臭婆娘,就你这样还学人家离婚。到哪离婚你都不知道!

儿媳说:妈,今天的衣服别忘了洗,我们房间的四件套换一下,在家多做点事。

儿子说:妈,我们出门了,你自己在家别开空调,太费电!

这一刻,我忍了几十年的委屈,爆发了。

婚,我非离不可!

1

他们笑过之后也没人当回事。

儿子和儿媳匆匆忙忙赶着上班。

儿媳叮嘱我“妈,今天的衣服别忘了洗,我们房间的四件套换一下,晚上我可能回来得晚,你去帮我接浩浩放学。”

儿子摸了两块面包揣兜里。

开玩笑对我说:“妈,别赌气了。早上我没吃到早饭,晚上你可要做好吃的补偿我。”

孙子也跟着附和。“奶奶!我要吃大餐!”

临了出门又黏黏糊糊抱了我一下。

其实还是吩咐我做事。

“奶奶,在家要给小白兔喂吃的。你再给我买两只小乌龟吧,好不好。”

浩浩被儿媳妇揪出去。

刘建伟也跟着优哉游哉地晃出去。

又回头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。

“臭婆娘,中午我喊三伯来家里吃饭,你把昨天钓的鱼给我红烧了。弄不好我打死你。”

“还离婚,就你这样还学人家离婚。到哪离婚你都不知道......”

门关上了。

屋子都空了,一下都安静下来。

我却觉得烦极了。

昨天的饭菜我没吃上一口,现在被搅和得乱七八糟。

一夜过后,发出难闻的酸味。

白花花的纸巾像小山一样堆着,满桌都是要清扫的垃圾。

每个地方都有脏衣服,臭袜子藏在沙发的缝隙,找到了一只,另一只找了半天发现在昨天穿的鞋子里。

饭粒子硬邦邦地黏在锅里。明明说了好多遍,吃完的锅要马上泡水。

满眼都是忙不完的活。

管了大半辈子,我不想管了。

2

我回房间,空调遥控器就扔在床上。

我试探地摁了电源键,空调开了,冷风吹出来。

没有异响,空调好好地在运转。

我突然想笑。

这是我第一次开空调,以前不管多热,只要我一个人在家都不能开空调。

刘建伟说我不会开,只会瞎弄,弄坏了换个空调要大几千。

我去问我儿子,我儿子不耐烦地说:“妈,以前没空调的时候你怎么过来的,怎么现在一定要开空调呢。你知道电费有多贵吗?”

后来我就不问了。

但我心里想说,他们只要在家,空调就从早开到晚,没人说电费贵。

孙子怎么摁那个遥控器,他们都乐呵呵地在旁边看,没人说空调会坏掉。

我观察了好多年,明明只要摁下电源键,空调就会运转。

但我习惯了不和他们争执,所以从来都不说。

热得难受了也就开个小电风扇吹吹脸。

原来开空调这么容易,制冷效果这么好。

满身的汗一下子就干了,我就坐在空调底下一张一张翻存折。

我想离婚。

就算离婚也要有钱。

邻居家媳妇闹离婚的时候就说财产要一人一半。

我觉得我和刘建伟也要一人一半。

3

存折的钱我拿一半,其他的钱,宅基地,田,家里养的牲畜我都不要。

儿子也不要,这么大了,也自己成家了。

孙子也不要,孙子是他们刘家的命根,我争不过也不想争。

我自己拿一半钱,我要出去住,顺便治治病。

女人那里的病,医生说叫宫颈。

我妈因为这个死的,大姐上个月做了手术,把整个属于女人的地方都给拿掉了。

我在医院照顾了一个礼拜,刘建伟天天指桑骂槐地说我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。

现在这个病找上了我,我不知道指望谁,只能拿点钱自己给自己治。

医生说我有可能会死。

其实我一点都不怕死。

我妈生了姐妹四个,我排老三。

生下来瘦瘦小小的,小脸揪着乍看就是个苦着脸的小老太。

有些事好像是命中注定的,就像我这张没舒展过的面皮。

家里太穷了,赚工分的年代,家里有四个女儿不是什么好事。

我的身体又不好,我爸找半瞎的郎中抓中药,一碗一碗灌下去,流的血都透着苦味。

乡下的孩子在田垄上疯跑,疯叫,我孤零零坐在昏暗的房间,吹不了一点野风。

人家都说我爸妈养了个金疙瘩,风吹不得,太阳晒不得。我妈总是没好气地翻个白眼。

我自己缩在那,不敢看旁人。

小妹的学费,又成了我的医药费。

4

我小妹倒不在乎,她性格和我们家的任何人都不像,爽利又麻溜。

我爸妈没生儿子抬不起头,都靠我小妹和人家硬犟。

那时候过年,村长挨家挨户去蹭饭,我家最穷,最好的菜就是一条红烧鱼。

村长吃的只剩鱼头鱼尾和鱼刺。

就算这样,我爸妈也不舍得倒掉,第二天就有香喷喷的鱼冻。我们都挺开心,只有小妹气得面红脖子粗。

“我们一家6口人,三个病殃殃地歪在那,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块肉。”

“他倒好,一来就给吃光,也不见平日给什么好处。”

“我不服,我找他理论去!”

谁都拦不住愤怒的小妹,小妹穿着旧袄子在村长家门口打滚,村长捱不住,掂量出一块大肥肉。

小妹拿回来,又催我妈炼了油,巴巴给村长送了大半海碗。

村长也不气了,直说这小姑娘灵得很。

后来,小妹成了我们家的保卫神,所有人都站在小妹身后,看着矮小的她强硬地应付每一个上门找茬的人。

别人都说,我小妹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。

可是啊,最有出息的小妹被我给拖累了。

每每我爸攒了点钱,我都正好生场病。

小妹的学费一拖再拖,我在家缝补着衣服想自己干脆死了算了。

5

小妹总说,刘建伟就是欠收拾,当这么多年夫妻怎么就不能强势一点。

我都笑。

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,计较这些干嘛呢。

刚嫁人的时候,他不这样。虽说算不上什么温柔小意,但是下工回来还记得带上一些路边的鲜果。

后来他爸妈病得重了,人渐渐瘫了。

两个老的就这么躺在床上,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。

他问我能不能在家照顾两个老的。

我那时候在服装厂上班,钱不多,但有的攒。

为了那两个老的,我一咬牙辞了工作。

一照顾就是20年。

他态度也变了。

他嫌弃家里臭烘烘的,嫌弃赚的钱不够花的。

嫌弃到家半天饭菜还没端上来,还嫌弃每天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菜。

两个半瘫的老人要翻身,要擦身体,不知道什么时候屎啊尿啊就弄在身上。

我照顾完这个照顾那个,面对他的冷脸,我累得不想说一个字。

好不容易送走两个老的,我生孩子留下的病根也显露出来。

每到阴天,浑身都彻骨地疼。像是那些雨变成鳝鱼,在骨头缝里游来游去。

没了两个老的,屋子空得吓人。

我愁苦着脸给自己贴膏药,刘建伟抽着烟说我装腔作势卖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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