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月子里总喊身上痒,我妈骂她矫情,直到我换床单时
发布时间:2025-12-25 14:57 浏览量:2
老婆月子里总喊身上痒,我妈骂她矫情,直到我换床单时,在床垫下摸出上百根磨尖的牙签
引言
月子里的每一天,对我和妻子姜莱而言,都像一场漫长的凌迟。
空气里弥漫着中药和奶水混合的甜腻气息,以及我妈张桂芬那日复一日的刻薄数落。
姜莱总说身上痒,像是无数根针在扎,夜里翻来覆去,无法安睡。
我妈却说她就是矫情,是城里姑娘的公主病。
我夹在中间,疲于奔命。
直到那天,我掀开那张看似柔软的婚床,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冷而尖锐的丛林,我才明白,这根本不是矫情,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、不见血的酷刑。
01
“又痒了?我看你就是心里痒,闲出来的毛病!”
张桂芬的声音像一口生锈的铁锅,在清晨六点的寂静里刮擦着我的耳膜。
她端着一碗毫无热气的鲫鱼汤,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,汤汁溅出几滴,落在姜莱的手背上。
姜莱瑟缩了一下,却没有躲开。
她刚经历完一场耗尽元气的生产,整个人苍白得像一张宣纸,连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
“妈,我真的痒,骨头缝里都在痒。”她的声音微弱,带着哭腔,“身上像有虫子在爬,密密麻麻的。”
“虫子?哪来的虫子?我天天给你打扫,地比脸都干净!”张桂芬的音量陡然拔高,双手叉腰,摆出战斗的姿态,“我看你就是不想喂奶!月子里不能洗澡,身上有点味道就大惊小怪,我们那时候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地干活了,谁像你这么金贵!”
我刚从公司请了半天假赶回来,一进门就撞上这剑拔弩张的一幕。
疲惫感瞬间淹没了我。
“妈,您少说两句。”我走过去,拿起毛巾,小心翼翼地擦掉姜莱手背上的汤汁,“莱莱刚生完,身体虚,情绪也不稳定,您多担待点。”
“我担待?许诚你给我评评理!”张桂芬把矛头转向我,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大,现在伺候她坐月子,倒伺候出错了?嫌我做的饭不好吃,嫌我说话大声,现在又说身上痒,我看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说我投毒了?”
姜莱的身体在被子里微微颤抖,她把脸埋进枕头里,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。
我心里一痛,将我妈拉到门外,压低声音道:“妈,您别这样。医生说了,产后激素变化会引起很多问题,皮肤瘙痒也是一种。您就当她生病了,行吗?”
“我看就是公主病!”张桂芬甩开我的手,气冲冲地进了厨房,锅碗瓢盆被她弄得叮当乱响,像是在发泄着无声的抗议。
我回到卧室,坐在床边,轻轻拍着姜莱的背。
“许诚,我真的好痒。”她转过头,眼睛红肿得像核桃,“你看看我的背,是不是起疹子了?”
我撩开她的睡衣,光滑的背上果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痕,全是她自己抓出来的。
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我心里一紧,那些抓痕触目惊心。
“我不知道,就是痒,钻心的痒。感觉……感觉像躺在一堆碎玻璃上。”她说着,眼泪又掉了下来,“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?我会不会死?”
“胡说什么!”我赶紧抱住她,“别怕,没事的。就是普通的产后过敏,我下午就去买最好的药膏回来。”
我嘴上安慰着,心里却沉甸甸的。
这不像普通的过敏。
那种“碎玻璃”的比喻,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
02
药膏买回来了,是进口的最温和的款式,专门针对孕产妇。
我小心翼翼地给姜莱涂抹在后背和四肢上,冰凉的触感似乎让她舒服了一些。
可好景不长,到了半夜,姜莱的呻吟声再次将我从浅眠中惊醒。
“痒!许诚!我受不了了!”
她像一条濒死的鱼,在床上辗转挣扎,双手在身上胡乱抓挠。
我连忙打开灯,只见她刚涂过药膏的地方,红痕非但没有消退,反而更加狰狞。
“别抓了!会感染的!”我冲过去按住她的手。
她的指甲在我的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,但我顾不上疼。
姜莱的眼神涣散,充满了恐惧和绝望,“有东西在扎我!真的!就在皮肤下面,一根一根的针,在扎我!”
她的喊声惊动了睡在隔壁的张桂芬。
“大半夜的,又作什么妖!”我妈披着衣服冲了进来,看到床上的情景,脸色立刻拉了下来,“许诚你看看!这就是你惯出来的!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折腾得全家鸡犬不宁!”
“妈!您别说了!”我几乎是吼了出来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说?我看她就是故意的!不想让我抱孙子,不想给你家传宗接代,就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折磨我们!”张桂芬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,字字扎心。
“你胡说!”姜莱用尽全身力气反驳,声音却嘶哑得不成样子,“我比谁都爱宝宝……”
“爱?爱他你就半夜把他吵醒?爱他你就不好好吃饭,哪来的奶水喂他?”
婴儿的啼哭声适时地响起,像是为这场争吵配上了最凄凉的背景音。
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。
一边是歇斯底里的妻子,一边是喋喋不休的母亲,中间还夹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。
这个曾经温馨的家,此刻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压力锅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“妈,您先去看看孩子。”我将张桂芬往外推,“莱莱的情况不对劲,我们明天必须去医院。”
“去医院?又是去医院!上次产检不是都好好的吗?我看就是浪费钱!她的病根就在脑子里,是心病!”张桂芬不依不饶。
“就算是心病,那也是病!也得治!”我咬着牙说道,“您要是不想去,就在家看孩子,我自己带她去!”
说完,我不再理会她,关上房门,将她的咒骂隔绝在外。
我紧紧抱着浑身颤抖的姜莱,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:“别怕,有我。明天我们就去医院,一定能查出原因的。相信我。”
可我自己心里,却一点底都没有。
02
“痒!许诚!我受不了了!”
可我自己心里,却一点底都没有。
03
第二天一早,我不顾张桂芬的冷嘲热讽,带着姜莱直奔市里最好的三甲医院,挂了皮肤科和心理科的联合门诊。
皮肤科的专家仔细检查了姜莱身上的抓痕,又做了一系列的过敏原测试,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。
“从皮损形态看,是典型的搔抓导致,没有原发性的皮疹。过敏原筛查也是阴性。”老专家扶了扶眼镜,语气很客观,“很多产妇在产后因为激素水平急剧变化,或者情绪紧张,会出现皮肤感觉异常,比如蚁行感、瘙痒感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我急切地问。
“我建议你们去看看心理科。有时候,心理上的问题会通过躯体症状表现出来。这在医学上叫‘躯体形式障碍’。”
这个结论,几乎是给我妈的“心病说”提供了专业的医学背书。
我扶着姜莱走出诊室,她的脸色比来时更加灰败。
“连医生都说我是神经病。”她喃喃自语,眼神空洞。
“别胡思乱想,医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我强打精神安慰她,“这说明你的身体没大事,只是需要调节一下情绪。我们再听听心理医生的怎么说。”
心理医生的诊室里,气氛比外面更加压抑。
医生和蔼地询问了姜莱最近的生活状况、睡眠质量以及和家人的关系。
姜莱一开始还努力地回答,但当医生问及她和我妈的矛盾时,她沉默了。
最后,医生给出的诊断是:产后轻度抑郁,伴有严重的焦虑症状。
开了一些抗焦虑和改善睡眠的药物,并建议我们进行家庭心理辅导。
回家的路上,车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所有的科学检查都将矛头指向了姜莱的“心理问题”。
这让她所有的痛苦和申辩,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回到家,张桂芬一见我们手里的药袋子,立刻就露出了“我早知道”的表情。
“怎么样?我说的没错吧!就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病!花了多少冤枉钱?这些药可别乱吃,是药三分毒,别把脑子吃坏了,奶水也给吃没了!”
她幸灾乐祸的语气,像一把盐撒在姜莱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。
姜莱没有反驳,甚至没有看她一眼。
她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,径直走回卧室,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了头。
我把药藏好,疲惫地对母亲说:“妈,以后别再说那些话了。莱莱病了,她需要的是关心,不是指责。”
“我指责她?我那是为她好,为这个家好!”张桂芬振振有词,“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事,把好心当成驴肝肺!”
我无力再争辩下去。
那天晚上,姜莱拒绝吃药。
她说:“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是装的,那我吃药干什么?万一真的吃坏了脑子,岂不是坐实了我的罪名?”
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,却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。
我知道,她正在放弃抵抗。
当一个人最亲近的人都不再相信她时,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意义。
这个家,病得比姜莱更重。
04
医院回来后的几天,姜莱变得异常安静。
她不再喊痒,也不再哭闹。
只是沉默地躺在床上,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。
有时候,我甚至能听到她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,压抑着痛苦的闷哼声。
她越是这样,我心里越是发慌。
这种死寂,比歇斯底里的哭喊更令人恐惧。
张桂芬却似乎很满意这种“清净”。
她认为自己的“激将法”起了作用,姜莱终于“想通了”,不再“作妖”了。
“你看,我说得没错吧,骂一骂就好了。这种毛病,就是不能惯着。”她一边给孩子换尿布,一边得意地跟我说。
我看着她,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养育了我三十年的母亲,是如此的陌生和冷酷。
我对医生“心病”的诊断也产生了动摇。
如果是纯粹的心理问题,为什么只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最严重?
为什么那种“针扎感”会如此真实?
我必须做点什么。
既然医生查不出器质性的病变,那我就从环境因素入手,用排除法,一样一样地来。
我借口说天气潮湿,被褥容易滋生螨虫,提出要把卧室里所有的纺织品都拿出去暴晒,再用除螨仪彻底清理一遍。
张桂芬又开始念叨我瞎折腾,浪费水电。
“床单被套不是上周刚换过吗?天天这么洗,都要洗烂了!再说大冬天的,哪来的太阳给你晒?”
“没太阳就用烘干机。”我态度坚决,“妈,这件事您别管了,我来弄。”
我先是把窗帘、地毯全部拆下来,塞进洗衣机。
然后开始整理床铺。
我把被子、枕头一一搬到阳台。
当我准备掀起床垫,想用吸尘器清理一下床板时,姜莱突然抓住了我的手。
“别……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。
“怎么了?”我有些不解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迅速松开手,把脸转向另一边,“就是……不想让你太累。”
她的反应很奇怪,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,只当她是心疼我。
我笑了笑,说:“没事,为了我老婆,累点也值。”
我一边说着,一边动手去掀那张厚重的乳胶床垫。
这张床是我们结婚时买的,价格不菲,睡着很舒服。
然而,就在我抬起床垫一角,准备把它立起来的时候,我的动作猛地顿住了。
床垫的边缘,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在床垫与床板的缝隙间,我好像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反光。
是什么东西?
我心里咯安一下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我让姜莱先去客厅坐一会儿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顺从地起身离开了。
卧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力,将整张床垫的一侧完全掀了起来。
然后,我看到了。
那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。
05
床板是干净的,但问题出在床垫的底面。
那层素净的棉质底布上,密密麻麻,星星点点,布满了无数个细小的凸起。
那是什么?
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我伸出手,指尖带着一丝颤抖,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其中一个凸起。
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。
我猛地缩回手,指尖上已经沁出了一颗鲜红的血珠。
不是错觉!
是真的有东西!
我忍着痛,凑得更近,几乎把脸贴在了床垫上。
这一次,我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些根本不是什么凸起。
那是一根根被从床垫内部,由上至下,穿透出来的——牙签!
更准确地说,是牙签尖锐的那一头!
无数根牙签,被人用一种极大的耐心和恶意,一根一根地从床垫的正面扎入,穿透厚厚的乳胶层,最后从底面冒出尖来。
因为有底布的阻隔,它们没有完全掉出来,而是形成了一个由无数针尖组成的、倒立的“钉板”!
而姜莱,就日日夜夜躺在这张“钉板”之上!
那些牙签的尖端,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单,不断地、持续地刺激着她的皮肤。
那种感觉,不就是她所描述的“无数根针在扎”吗?
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,让我浑身冰冷。
这不是过敏,更不是什么产后抑郁!
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、残忍到极致的谋害!
谁干的?
到底是谁,要用这样阴毒的方式,去折磨一个刚刚生产完、身体最虚弱的女人?
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影——我妈,张桂芬。
是她!
一定是她!
她一直看姜莱不顺眼,骂她矫情,骂她公主病。
她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来“教训”姜莱,来证明姜莱的“痒”是真的,而不是装出来的?
不,这个逻辑不通。
她想证明姜莱是装的,所以就制造了让姜莱真的痛苦不堪的根源?
不,不对!
她的动机,或许更加黑暗。
她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姜莱疯了,是产后抑郁,是精神出了问题!
这样,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姜莱送走,然后自己独占孙子!
这个想法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我所有的混乱思绪。
我越想越觉得可能,越想越觉得恐惧。
我猛地站起身,因为动作太猛,眼前一阵发黑。
我扶着墙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我看着指尖的血珠,又看看那张布满杀机的床垫,一个决定在我心中疯狂滋长。
我不能声张。
我不能现在就去质问她。
我没有任何直接证据。
这些牙签上,不可能留下指纹。
她也绝对不会承认。
一旦打草惊蛇,我可能永远都无法找到真相,甚至会把姜莱和我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我慢慢地,把床垫恢复原状,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然后,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钳子,回到卧室,关上门。
我趴在地上,开始一根一根地,拔出那些罪恶的牙签。
它们被扎得很深,每一根都像是扎进了我的心里。
我拔了很久,直到手指被钳子柄磨得通红,才清理干净了一小片区域。
我数了数,仅仅是这一小片,就有上百根。
而整张床垫下面,又藏着多少根?
上千根?
还是更多?
我无法想象,姜莱躺在这样一张床上,度过了多少个日夜。
就在这时,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张桂芬端着一碗鸡汤站在门口,看到我趴在床边,皱起了眉头。
“许诚,你不去上班,趴在这里干什么?鬼鬼祟祟的,像什么样子!”
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。
我缓缓地抬起头,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刚刚拔出来的、尖端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牙签。
06
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了。
张桂芬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那把牙签上,她的表情先是疑惑,随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但很快又被理直气壮的愤怒所取代。
“你拿这玩意儿干什么?家里牙签不要钱啊,这么浪费!”
她没有问我为什么牙签会在这里,而是指责我“浪费”。
这个反应,太不正常了。
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,将那一把牙签摊开在手心,一步步向她走去。
“妈,您不觉得奇怪吗?为什么床垫底下,会有这么多被磨尖了的牙签?”我的声音很平稳,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。
张桂芬的眼神躲闪了一下,不敢与我对视。
“我怎么知道!说不定是床垫厂里弄进去的!质量问题!你去找他们赔钱!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试图从我身边绕过去,把鸡汤放在桌上。
“是吗?”我挡住了她的去路,“我结婚时买的床垫,用了快三年了,之前一直没事。为什么偏偏是莱莱坐月子这一个月,才突然冒出这么多‘质量问题’?”
我的目光像钉子一样,死死地钉在她的脸上,不放过她任何一丝微小的表情变化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张桂芬的音量再次拔高,似乎想用气势来掩盖心虚,“许诚,你是在怀疑我?我可是你亲妈!我会害我儿媳妇?我图什么?我图她早点死,好让我一个人带孙子,累死累活吗?”
她的话,精准地踩在了我刚才的猜测上,这让我更加确定,我的方向没有错。
“您图什么,我不知道。”我把手中的牙签举到她面前,让她看清那被打磨得锋利如针的尖端,“我只知道,莱莱这段时间所受的折磨,根源就在这里。这不是意外,这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,姜莱抱着孩子,从客厅走了进来。
她看到了我手里的牙签,又看了看气氛紧张的我和我妈,脸上露出了迷茫而恐惧的神情。
“许诚,这是……”
“莱莱,你过来。”我朝她招了招手。
姜莱犹豫地走了过来。
我将手中的牙签递给她看。
当她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,她的身体猛地一晃,差点摔倒。
我赶紧扶住她。
她的脸上血色尽失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终于明白了。
那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,不是什么病,而是这些淬着恶毒的尖刺。
“妈!”我转过头,盯着张桂芬,一字一顿地问道,“这个家里,除了我们三个,就只有您有这里的钥匙。您告诉我,这不是您干的,是谁干的?”
“不是我!我没有!”张桂芬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,“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!许诚,你为了这个女人,竟然怀疑你自己的亲妈!你太让我寒心了!”
她说着,捶胸顿足,眼泪说来就来。
“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,给你娶媳妇,现在还要伺候你们一家老小,我得到了什么?就得到了你的怀疑!”
如果是在半小时前,看到她这副模样,我或许会心软,会动摇。
但现在,看着她炉火纯青的表演,我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我没有再逼问她。
我知道,没有直接证据,再多的质问也只是徒劳。
我扶着摇摇欲坠的姜莱,轻声说:“别怕。我们换个地方住。”
然后,我当着我妈的面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,小张吗?我是许诚。你帮我查一下,我家楼道里,对着我家门口的那个公共监控,最近一个月的录像还在不在。对,我要全部的。”
挂掉电话,我看到张桂芬的脸色,瞬间变得惨白。
07
调取监控录像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。
我以“家中疑似失窃”为由,向物业和片区民警申请查看。
由于没有造成实际财产损失,警方只是做了备案,但同意我拷贝一份录像。
我和姜莱带着孩子,暂时住进了酒店。
我把那张罪恶的床垫用防尘布包裹起来,原封不动地放在卧室里,作为最重要的物证。
在酒店的房间里,我打开笔记本电脑,开始一帧一帧地,回看过去一个月的所有录像。
这是一项极其枯燥且耗时的工作。
监控画面质量一般,角度也有限,只能看到我家门口和走廊的一部分。
我妈每天进进出出的身影出现了无数次。
买菜,扔垃圾,下楼遛弯。
她的行为举止,没有任何异常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的眼睛看得又干又涩。
姜莱在一旁安抚着睡着的孩子,神情紧张地看着我。
“有发现吗?”她小声问。
我摇了摇头,心里也开始有些焦躁。
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?
如果不是我妈,那会是谁?
一个能自由出入我家,对我家情况了如指掌,并且对我妻子抱有极大恶意的人。
这样的人,根本不存在。
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
那是在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。
我妈陪着一个中年女人,有说有笑地从电梯里走出来。
那个女人我有点印象,是我妈的一个远房亲戚,好像是叫林芳,我们都叫她芳姨。
我记得,那天我妈还特地打电话给我,说芳姨来看望姜莱和孩子,夸她有多懂事,多会心疼人,言语间全是对姜莱的影射和不满。
画面里,我妈拿出钥匙打开门,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。
大约两个小时后,芳姨一个人从我家走了出来。
她站在门口,左右看了一眼,似乎是确认走廊里没人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,迅速塞进了楼道消防栓的夹缝里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才按了电梯,从容离开。
我的心,猛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那个小纸包!
里面是什么?
我立刻快进录像。
果然,几分钟后,我妈的身影再次出现。
她似乎是下楼送客,回来的时候,她走到消防栓旁边,极其自然地伸手进去,拿走了那个纸包,然后才开门回家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配合默契,就像排练了无数遍一样。
如果不是我刻意寻找,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微小的细节!
真相,似乎已经浮出水面。
但林芳为什么要这么做?
她和姜莱无冤无仇,甚至算不上熟悉。
而我妈,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?
是主谋,还是帮凶?
我没有立刻去找我妈对质。
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。
我想起了那些被我拔出来的牙签。
它们的尖端,异常锋利,不像是出厂自带的,更像是后期人工打磨过。
打磨……需要工具。
第二天,我借口回家取东西,支开了正在看孩子的姜莱。
我回到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。
张桂芬正在厨房里忙碌,看到我,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我没有理她,径直走进她的卧室。
她的房间里,有一个老式的五斗橱,里面放着她所有的杂物。
我打开一个个抽屉,耐心地翻找着。
终于,在最底层的抽屉,一个装满了各种针头线脑的铁盒子里,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。
一块小小的、边缘已经磨损的磨刀石。
在磨刀石的旁边,还有一些极其细微的木屑粉末。
我用物证袋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起来。
然后,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林芳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,我开门见山:“芳姨,我是许诚。我想跟你聊聊,关于你放在我家消防栓里的那包牙签。”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、死一般的沉默。
08
我和林芳约在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。
她看起来比监控里更加憔悴,两只眼睛布满血丝,不停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,却一口都没喝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矢口否认,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。
我没有跟她废话,直接将一个物证袋推到她面前。
里面装着那块磨刀石,和那些木屑。
“芳姨,我妈这个人,节俭了一辈子,家里的东西都舍不得扔。这块磨刀石,还有上面的木屑,我已经送去鉴定了。牙签的木材成分,和这些木屑是不是同一种,结果很快就会出来。”
我当然没有去鉴定,这只是诈她的话。
但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,谎言往往比真相更有力量。
林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我还查了你家附近的便利店。半个月前,你一次性购买了十几包牙签。我已经拿到了监控录像和消费记录。”
这同样是谎言。
我根本没时间去查。
但一个接一个的“证据”,像重锤一样,不断敲打着她脆弱的心理防线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终于崩溃了,趴在桌子上,痛哭起来。
“为什么?”我冷冷地问道,“你和姜莱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付她?”
林芳断断续续地,说出了全部的真相。
她一直嫉妒姜莱。
嫉妒她嫁了个好老公,住着城里的大房子,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。
而她自己,丈夫不务正业,儿子不成器,生活一地鸡毛。
这种嫉妒,在她来看望姜莱那天,达到了顶峰。
那天,她听着我妈张桂芬在她面前不停地抱怨,说姜莱有多娇气,有多难伺候,把好好的月子坐得鸡飞狗跳。
“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我妈当时是这么说的,“要是我家媳妇有你一半懂事,我做梦都要笑醒了!”
这些话,像一把火,点燃了林芳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和恶意。
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:既然你觉得她矫情,那我就让她真的“矫情”给你看。
既然你说她让你不舒服,那我就让她尝尝真正不舒服的滋味。
于是,她利用和我妈聊天的机会,偷偷将那些她提前在家磨好的牙签,一根根扎进了床垫。
她知道,这种细微的、持续的折磨,最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。
“我就是想给她个教训,我没想要她的命!”林芳哭着说,“你妈……你妈她不知道这件事!她只以为我送她的是普通牙签,让她带回家用!”
她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,拼命想把我妈摘出去。
但我信吗?
一个来探望产妇的亲戚,会随身携带上千根磨尖了的牙签?
一个节俭的主妇,会接受亲戚送的、如此大量的、不值钱的日用品?
那个消防栓里的秘密交接,又作何解释?
这根本不是林芳一个人的临时起意,而是一场由我母亲主导、由林芳执行的,心照不宣的合谋!
我妈,或许没有亲手扎下任何一根牙签。
但她用她那淬了毒的语言,日复一日地抱怨和诋毁,为林芳的恶行,提供了最完美的土壤和动机。
她,才是那个真正的刽子手。
我站起身,没有再看林芳一眼。
“你会为你的行为,付出代价。”
说完,我转身离开。
我没有报警,因为我知道,把她们送进监狱,并不能弥补姜莱所受的伤害。
我需要一场彻底的清算。
一场让所有人都看清真相,让罪恶无所遁形的清算。
09
我带着林芳,回到了那个酒店房间。
当我推开门,让她看到坐在沙发上,脸色苍白、眼神空洞的姜莱时,林芳的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
“姜莱……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姜莱看着她,没有愤怒,也没有仇恨,只是一种巨大的、化不开的悲哀。
“为什么?”姜莱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重锤,敲在林芳的心上。
林芳无法回答,只是一个劲地流泪,重复着“对不起”。
我没有让这场无意义的道歉继续下去。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我妈的视频电话。
“妈,您来一趟酒店吧,芳姨也在这里。有些事情,我想我们应该当面说清楚。”
半小时后,张桂芬风风火火地赶到了。
她一进门,看到林芳也在,脸色就微微一变。
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:“怎么了?神神秘秘的。孩子呢?没出什么事吧?”
“孩子没事。”我把手机放在桌上,点开了播放键。
手机里,开始播放林芳刚才在咖啡馆里的那段录音。
从她的嫉妒,到我妈的抱怨,再到她如何产生歹念,如何实施,以及最后那个关于消防栓的、企图为我妈脱罪的谎言。
每多播放一句,张桂芬的脸色就苍白一分。
当录音放到最后,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是你。”姜莱终于开口了,她看着张桂芬,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,“一直以来,都是你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”张桂芬的声音开始发抖,她指着林芳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“是她!都是她干的!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被她利用了!”
“是吗?”我冷笑着,拿出了另一份证据——我从我妈卧室里找到的那块磨刀石和木屑。
“您不知道,那您卧室里的磨刀石,为什么会留下和牙签一样的木屑?您不知道,那您为什么要和芳姨在楼道里,像特务接头一样,交接那些‘普通’的牙签?”
“我……”张桂芬张口结舌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所有的伪装,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,被撕得粉碎。
她终于崩溃了。
她没有像林芳一样痛哭流涕,而是瘫坐在地上,眼神涣散,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真的不是故使的……我就是……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娇滴滴的样子……我就是想让她吃点苦头……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……”
原来,她真的没有想过要逼疯姜莱,更没想过要独占孙子。
她的动机,就是这么简单,又这么可怖。
就是纯粹的“看不惯”。
因为看不惯儿媳的生活方式,因为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,她就默许甚至怂恿了这场酷刑。
她享受着那种“我说她矫情,她就真的浑身难受”的、病态的掌控感。
她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,为另一颗充满嫉妒的心,递上了一把无形的刀。
而那把刀,最终扎向的,是她最亲近的家人。
看着瘫坐在地上,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母亲,我没有一丝心软。
我只是觉得,无比的悲凉。
10
那场摊牌之后,林芳被我们彻底赶出了生活。
我没有报警,但给了她最后的选择:要么,承担姜莱后续所有的医疗费、心理咨询费,并写下悔过书,永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;要么,我们就法庭上见。
她选择了前者。
而我的母亲,张桂芬,我让她搬回了老家。
临走前,她拉着我的手,老泪纵横,求我原谅。
“阿诚,妈真的知道错了。你让妈留下,妈给姜莱当牛做马,一定好好补偿她。”
我看着她,平静地说:“妈,有些错,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的。你对姜莱造成的伤害,不只是身体上的,更是心理上的。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静、安全的环境来恢复,而这个环境里,暂时不能有你。”
我给了她一张银行卡,里面有足够她安度晚年的钱。
“您先回去冷静一下,也让我们冷静一下。什么时候您真正想明白了,不是错在‘手段太重’,而是从一开始就错在‘心’上,我们再谈以后。”
送走母亲,我回到家中。
房子里空荡荡的,那张罪恶的床垫已经被我处理掉了,换上了一张全新的。
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,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。
但我和姜莱都知道,有些东西,永远都回不去了。
姜莱开始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。
医生说,那段经历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,恢复期会很漫长。
我辞掉了那个需要频繁出差的工作,换了一份可以准时回家的新职位。
我学着做饭,学着照顾孩子,学着去倾听姜莱每一个细微的情绪。
我们的交流变得比以前更多。
我们聊孩子,聊工作,也聊我们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。
有一天晚上,姜莱靠在我的肩膀上,轻声说:“许诚,你知道吗?那些牙签扎在我身上,很疼。但比那更疼的,是你妈的那些话,还有……你当时那一闪而过的怀疑。”
我的心,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我抱紧她,说:“对不起。对不起我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你,对不起我让你独自承受了那么多。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姜莱摇了摇头,眼角有一滴泪滑落,“只是,我不知道,我们这个家,还能不能回到从前。”
我沉默了很久,然后说:“回不去了。但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新的。一个没有谎言,没有操控,只有信任和尊重的家。”
生活还在继续。
孩子在一天天长大,姜莱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我妈偶尔会打来电话,话语间少了许多刻薄,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关心。
我知道,那道因为上千根牙签而产生的裂痕,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愈合。
但我们都在努力。
努力地用爱和理解,去填补那些曾经被恶意和偏见侵蚀的空洞。
因为家,从来不是一个讲“理”的地方,而是一个需要用“心”去守护的港湾。
守护它的,不应是密不透风的墙,而应是敞开的、愿意沟通和理解的门。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作者声明:作品含AI生成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