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鹿原最苦的女人,连名字都不配拥有,饿死时丈夫正和别人滚床单

发布时间:2025-12-04 15:03  浏览量:3

那铺冷炕上,一个全身浮肿的女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,她的丈夫正把变卖家产的最后几块银元,撂在另一个女人的炕头上。

鹿原上的风吹过白家高大的门楼,族长白嘉轩的腰杆依然挺得笔直。村里人都说,这老汉治家有方,教子有术。可没人提起,他长子的结发妻子,那个被叫做“大姐儿”的女人,是怎么在全村人的眼皮底下活活饿死的。

饥荒年间,白家大院里每天飘出饭香,她的两个孩子被奶奶带去吃食,她却只能躺在分家后空荡荡的东屋里。全身黄肿发亮,皮下一按一个坑,半天弹不起来。

01 没有名字的新娘

白孝文十六岁娶亲,新娘是从山里来的,比他大两三岁。白鹿原上没人记得她的全名,白家人称她“大姐儿”,后来成了“孝文媳妇”。

这女子刚嫁入白家时,也算过了段好日子。新婚那阵子,孝文白天盼黑夜,也不读书了,整天就惦记着媳妇。媳妇比他懂事早,教会了男女之事,两人也曾蜜里调油恩爱过。

大姐儿为白家生下了两个儿子,恪守妇道,勤勤恳恳。她以为自己会像无数白鹿原的媳妇一样,生儿育女,侍奉公婆,最后在儿孙绕膝中老去。

那时的白孝文,还是白嘉轩最得意的长子。他按着父亲既定的轨迹成长,熟读乡约,行事稳重,是村民们眼中完美的族长继承人。

02 那个改变一切的女人

田小娥的出现,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池塘。这个被父亲卖给七十岁郭举人做妾的女人,用她自己的方式在挣扎求生。

鹿子霖为了打击白嘉轩,怂恿田小娥去勾引白孝文。在一个看戏的夜晚,挤在人群中的白孝文被田小娥一只手抓住。好面子的他害怕田小娥栽赃惊叫,只得跟着进了荒无人迹的破窑洞。

白孝文多年来的压抑,在那一刻如“铁笼的铁条折断”。他和田小娥的丑事很快败露,白嘉轩为了体现自己的公正无私,将即将继任族长的儿子绑在树上,请乡民们一起鞭打。

白孝文曾经建立起来的威信和自尊彻底垮塌,他没了后路,干脆破罐破摔。白嘉轩跟他分了家,把三间房分给他,让他带着媳妇和孩子单独过活。

03 卖房卖地的银元与空米缸

饥荒来了,白孝文家最先断粮。

他托奶奶向父亲借粮,遭到拒绝后,开始卖房卖地。令人心寒的是,卖房卖地得来的大洋,大部分都交到了情人田小娥手里。

两人用这些钱换粮食,在窑洞里没日没夜地厮混,抽大烟,家里的老婆孩子却不管不顾。

大姐儿饿得实在受不了,鼓起勇气问:“地卖下的银元不论多少,不见你买一升一斗,你把钱弄了啥了?”

白孝文眼睛一翻:“你倒凶了?你倒管起我来了?”

“我凶啥哩我管你啥来?我眼看饿死了,还不能问你买不买粮?”

“不买。你要死就快点死。你不知道死的路途我指给你;要跳井往马院子去,要跳河跳崖出了村子往北走,要吊死绳子你知道在哪儿挂……”

04 窑洞外的耳光与门槛上的最后一跤

有一夜,大姐儿找到了田小娥的窑洞。她跳着骂着,却只换来白孝文拉开窑门,一个耳光抽得她跌翻在门槛上。

大姐儿拼死扑进窑去,跟田小娥厮打,抓下一把皮毛。白孝文揪着她的头发髻儿,两个嘴巴抽得她再不吼叫嘶骂,迅即像拖死猪似的拖回家去。

临死前那天,大姐儿独自躺在东屋炕上,家徒四壁。装粮食的瓷缸和板柜,早被孝文搬到镇子上贱卖了。

她挣扎着走到公公白嘉轩面前:“爸,我到咱屋多年了,勤咧懒咧瞎咧好咧你都看见。我想过这想过那,独独儿没想过我会饿死……”

白嘉轩似乎震颤了一下:“我跟你妈说过了,你和娃娃都到后院来吃饭。”

“那算啥事儿呢?再说我也用不着了。”

说罢转身,后脚绊在门槛上摔倒了,从此就再没有爬起来。

05 饿死的妻子与窑洞里的温存

大姐儿死的时候,白孝文正在办卖房手续,三间房全部卖了出去。

他把所得的银元,全部撂到了田小娥的炕上。直到半夜回来,才发现自己的糟糠之妻已经变成了一具僵尸。

白孝文是有触动的,他僵硬在那里,想起她曾经教他做床笫之事的情景,心里一软。

但是这丝柔软很快就消失了。处理完她的丧事之后,他更加无所顾忌,早晚都泡在田小娥的窑洞里,两人吃饱了抽大烟,抽过瘾了就在炕上玩开心。

白孝文的两个儿子因为是白家骨肉,每天能够被白赵氏带着去吃饭,所以,只有他媳妇一个人在屋里忍饥挨饿。

她婆婆仙草时不时背着公公塞给她一碗半勺,她饥肠辘辘却难过得吃不下去。

06 缺席的娘家人与吃臊子面的弟弟

大姐儿死后,娘家派来了她的弟弟。这个饿得东摇西晃的弟弟草草给姐姐入了殓,便抓过白家准备的臊子面大口吃了起来。

她活着时在婆家不受待见,死后也没得到娘家人的抚慰。

白孝文后来时来运转,当上县保安团营长后续弦生子,重新进祠堂,买回被鹿子霖买走的门楼。在这一系列浪子回头桥段里,没有一个字说了对亡妻的忏悔。

他的大儿子目睹了这一切,当进入保安团当团丁后,见后妈的第一面就产生了无法消除的仇恨。他恨父亲当时和别的女人乱搞,害得自己母亲生生饿死。

白孝文在大儿子逃跑后显得轻松满不在乎,对同僚们说:“兴许再见面时他当师长了哩!”这彻底表明他对自己第一段婚姻的薄情寡义。

电视剧《白鹿原》美化了白孝文的形象,剧中田小娥死后,他痛哭流涕,甚至出现白色蛾子飞到他眼前的感人场景。

而在原著中,当了保安团长的白孝文很快重新娶了妻,田小娥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,甚至不再被他提起半句。

翻开《白鹿原》,满纸都是男人世界的权谋与争斗,白嘉轩的腰杆、鹿子霖的算计、黑娃的挣扎、白孝文的蜕变。可那些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女人们呢?她们勤勤恳恳生儿育女,最后却落得饿死炕上、疯癫而终的下场。

大姐儿的悲剧,是那个时代无数女性的缩影。她们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,一旦男人断了她们粮,不给她们钱花,就会走投无路。

当白孝文把卖房卖地的银元全部撂到田小娥炕头时,他的结发妻子正在冰冷的炕上等待死亡。这种对比太过刺眼,刺眼到让人不忍直视。

如今饿死人的情况很少了,但那些完全依靠丈夫生存的女人,在遭遇丈夫变心后,不也跟孝文媳妇一样绝望无助?女人的价值,从来不该只系于某个男人的爱与不爱。

大家怎么看?在你们看来,白鹿原上最苦的女人又是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