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了老丈人6年，端屎端尿，床单都不知道洗了多少回

伺候了老丈人6年，端屎端尿，床单都不知道洗了多少回。结果老丈人房子拆迁，拿了65万，一扭头，全给了没出过半分力的小姨子。

我当时正在厨房给老丈人熬小米粥，媳妇红着眼圈跑进来跟我说这事，我手里的勺子“哐当”一声掉在锅里，粥溅出来烫了手，我都没知觉。心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，闷得喘不过气，还有点发懵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老丈人6年前中风偏瘫，卧床不起，生活完全不能自理。那时候小姨子刚结婚，说婆家那边事情多，离不开人，哭着跟媳妇说自己没本事，没法照顾老丈人。媳妇心软，又孝顺，就跟我说想把老丈人接过来住，我们俩一起伺候。我当时没多想，觉得女婿半个儿，照顾老丈人是应该的，就答应了。

这一伺候就是6年。每天早上五点我就起床，先给老丈人擦身、换纸尿裤，再做早饭，喂他吃完，然后赶去上班。晚上下班回来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老丈人，帮他翻身、按摩，防止长褥疮，再做晚饭、喂饭、洗尿布和脏床单。有时候老丈人大小便失禁，床单被褥弄得一塌糊涂，我得连夜洗干净，烘干了第二天好用。周末更是连门都不敢出，全程守着，帮老丈人做康复训练，推着轮椅带他在小区里转一转。

媳妇也累，要上班还要搭把手照顾孩子和老丈人，我俩这些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，没出去旅游过一次，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添几件。亲戚朋友都说我孝顺，夸我是难得的好女婿，可只有我自己知道，这6年吃了多少苦，受了多少罪。我不是图什么回报，可心里总想着，就算老丈人不偏心，多少也该念着我们的好。

拆迁的事传了大半年，老丈人嘴上没提过钱要给谁，我和媳妇也没问，觉得那是老人的财产，他想怎么分配都好。可万万没想到，他会一声不吭全给小姨子。媳妇去找老丈人问原因，老丈人躺在床上，眼神躲闪，只说小姨子日子过得难，婆家条件一般，这笔钱给她能帮衬着买房，我们俩日子还过得去，不用他操心。

我气得浑身发抖，什么叫日子过得去？这些年为了照顾他，媳妇辞掉了待遇好的工作，换了个离家近的，工资少了一半。孩子想报兴趣班，我们都舍不得花钱，就怕老丈人后续治疗需要钱。我自己的父母身体也不好，我都没怎么好好照顾，满心满眼都扑在老丈人身上，结果换来这么个结果。

小姨子拿到钱后，只给我打了个电话，轻描淡写说了句“姐夫辛苦，以后我会常来看爸的”，连面都没露。可从那以后，她也只来了两三次，每次都是空着手，坐一会儿就走，别说照顾老丈人了，连杯水都没给倒过。

那几天我饭也吃不下，觉也睡不着，心里堵得慌。看着老丈人躺在床上，我心里又气又寒，可真要不管他，又做不到。毕竟伺候了6年，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就算他不把我当亲人，我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没人管。

媳妇比我还委屈，偷偷哭了好几回，说对不起我，让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。我安慰她说不怪她，要怪就怪老丈人太偏心。可心里的疙瘩怎么也解不开，以前照顾老丈人，是心甘情愿，觉得是责任，现在再端屎端尿，总觉得有点膈应，有点不值。

有一次给老丈人擦身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，含糊不清地说“对不起”。我愣了一下，看着他苍老的脸，心里的火气突然就消了大半。他也老了，糊涂了，或许真的觉得小姨子更需要这笔钱，或许是一辈子的重男轻女思想在作祟（虽然小姨子是女儿，但老丈人一直更疼小的）。不管怎么样，他也是媳妇的父亲，是孩子的外公。

我没再说什么，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，继续给他擦身。日子还得往下过，老丈人还得照顾。只是从那以后，我心里那份热腾腾的孝顺，多了一层凉飕飕的隔阂。我还是会按时给老丈人做饭、擦身、按摩，尽该尽的责任，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，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了。

后来小姨子用那笔钱付了首付，买了套大房子，搬进去那天请我们去吃饭。饭桌上，小姨子一个劲地给我夹菜，说以后会好好报答我们。我笑了笑，没说话。有些东西，不是靠嘴说的，也不是靠钱能弥补的。

现在我还是每天伺候老丈人，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，会偶尔请个护工帮忙，让自己和媳妇也能喘口气。我明白了，做人可以孝顺，但不能愚孝，不能一味地付出，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尊重、被惦记。这笔65万的拆迁款，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人心，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事。日子还得继续，只是以后做事，我会多为自己和小家想想，不再那么傻傻地全力以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