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情人从婚房出来后,我看着床单上的一抹鲜红,平静叫来岳父一家

发布时间:2025-10-02 17:51  浏览量:2

在我与林蔓婚礼的前夜,她选择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初恋情人王泽川。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,世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声音。我默默地回到我们曾经共同布置的婚房,取下那枚精心挑选的订婚戒指,将它留在冰冷的梳妆台上,然后转身,决绝地离开。

临走前,我点开了那个充斥着他们欢愉气息的朋友圈,指尖颤抖地敲下一行字:

“祝你们旧情复燃,百年好合。我给你们腾地方,不必感谢。”

信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,我的手机便歇斯底里地响了起来,来电显示是那个我曾经以为要共度一生的名字——林蔓。

“黎砚之,你到底在发什么疯!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被冒犯的怒火,“我只是不想给我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,你能不能别这么思想封建,像个活在旧社会的老古董!”

我握着手机,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诘问,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被这寒风吹散。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、近乎麻木的平静语气回答她:“林小姐,从现在起,你不再是我的未婚妻。你的任何事,都与我无关了。”

电话那头,她显然被我的冷漠惊到了,语气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。

当林蔓在她的单身派对上,将自己完整的初夜交给了初恋王泽川的消息,如同病毒般扩散开来时,我摘下了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承诺的戒指,单方面向所有亲友宣布:婚礼,取消了。

消息传到林蔓那里,她的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追了过来,语气里满是怒不可遏的质问:

“黎砚之!你又在闹什么脾气?婚礼取消了我怎么办?你想让所有人都来看我的笑话吗?”

“你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?我都说了,我只是不想给我的人生留下遗憾!”

“我最终不还是要嫁给你吗?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?”

她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刃,精准地刺向我的心脏,仿佛这一切的混乱与不堪,全都是由我的小题大做一手造成。

可明明,犯错的人是她。我深吸一口气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试图用疼痛来维持理智。我曾天真地以为,取消婚礼会换来她的歉意与挽留,可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迎来的却只有铺天盖地的责备。

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,整整七年的光阴,我像一颗卑微的卫星,始终围绕着她这颗耀眼的行星旋转。然而在她心中,我或许连尘埃都算不上。她心里的那片星空,自始至终,只为王泽川一人闪亮。

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不带一丝颤抖。

“林蔓,我们到此为止吧,分手。”

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死寂,随即被一声轻蔑的嗤笑打破:

“好啊,黎砚之,算你长骨气了。分手是吧?我成全你。我倒要看看,离了我,还有谁会要你。”

“一个天煞孤星的扫把星,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抢手货了。”

“扫把星”三个字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我的心口,瞬间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她太清楚我的软肋在哪里,所以总能轻而易举地一击致命,让我溃不成军。

我再次深呼吸,用尽全身力气平复翻涌的情绪:“对,我这个扫把星配不上你这轮皎洁的明月。我们分手,婚礼取消。”

说完,我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。

几乎是同时,手机屏幕亮起,推送了林蔓的最新朋友圈动态。那是一张极具冲击力的照片:她未着寸缕,像一只温顺的猫,趴在王泽川的胸膛上,脸颊上欢愉的潮红尚未完全褪去。

配文更是诛心:【无论岁月如何流转,你永远是我触不可及的旧梦。今夜,我终于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了你。现在,我是你的人了。】

心脏,再一次被刺得鲜血淋漓。

原来,我和她的分手,对她而言竟是一种解脱。从此,她再也无需遮遮掩掩,可以光明正大地与王泽川沉溺在他们的爱河里了。

我和林蔓是大学校友,她是万众瞩目的中文系系花,而我,只是茫茫人海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,甚至是被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一个。

我们的相识,源于一场喧闹的晚会。当我又一次被人围堵在角落里欺凌时,是林蔓,像一道光,驱散了我周身的黑暗,站出来为我解了围。

周围的同学还好心劝她别多管闲事,他们指着我说,我是个不折不扣的“扫把星”。

这个标签,从我记事起就牢牢地贴在我身上。小时候,父亲在工地上意外坠落,当场殒命。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,在两年后也因积劳成疾,撒手人寰。我被送到了年迈的外婆家,在那里,我度过了童年最后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。可在我十岁那年,外婆也走了。

从那天起,福利院成了我的家。在那里,“小扫把星”成了我的代号。他们都说,是我克死了我所有的亲人。厌恶和欺凌,成了我生活的常态。唯一对我好的院长妈妈,也在我入住后不久因突发疾病离世。

这件事,彻底坐实了我“扫把星”的名号。此后,我经历了长达八年的校园霸凌生活。

直到遇见林蔓,她就像一个小天使,为我灰暗的人生画布,笨拙地点上了一抹温暖的亮色。

我至今还记得,她明明自己也怕得发抖,却依然坚定地站在我面前,用温柔的声音安慰我:

“同学,你不用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。那些悲剧都不是你的错,你值得这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事物。”

就是那一瞬间,我无可救药地,爱上了这个勇敢又善良的女孩。

只可惜,彼时的她身边已经有了王泽川。我的爱,只能深埋心底,化作一场漫长而无望的暗恋。

转机出现在大二那年,王泽川决定出国留学,两人因此爆发了剧烈的争吵,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。

我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。身边所有人都嘲笑我痴心妄想,他们说,林蔓是高悬天边的云端皓月,而我,不过是深陷泥沼的污泥。

“你这样的扫把星,怎么可能配得上林蔓那样的天之骄女?”

恶毒的言语曾让我一度想要放弃,可内心深处的不甘在叫嚣:凭什么他们要剥夺我追求幸福的权利?

就这样,我在林蔓身后,执着地追逐了整整五年。

她答应我表白的那天,我激动得像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。我想,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、名正言顺地站在她的身边了。

然而,这场美梦,在王泽川回国的那一刻,终究还是碎了。

林蔓的目光,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,渐渐地、不由自主地重新聚焦在王泽川身上。那天晚上,林蔓喝得酩酊大醉,躺在床上,嘴里一遍又一遍呢喃着王泽川的名字。

那一刻,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痛到无法呼吸。我和她朝夕相处的五年,难道真的抵不过她和王泽川曾经的一年吗?

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,却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地自我安慰:王泽川毕竟是她的初恋,刻骨铭心在所难免。没关系的,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,只要她还在我身边,一切都还有希望。

直到她和王泽川发生了关系,我所有的自我欺骗,都成了天大的笑话。

我从不认为一个女孩的贞洁取决于那层薄薄的膜。真正让我崩溃的是,林蔓曾无数次告诉我,她有“性冷淡”。平日里,我哪怕只是不小心碰到她的手,她都会流露出本能的嫌弃和抗拒。

可现在,她竟然能和王泽川赤裸相拥,抵死缠绵?

我和林蔓婚礼取消的风波,很快就传到了她父母的耳朵里。二老怒气冲冲地杀上门来,势要为女儿讨个说法。

他们一进门,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语言攻击。

“我们家小蔓跟了你这么多年,酒店订了,请柬发了,你现在说不结就不结了?”林母叉着腰,声音尖锐。

“你这是存心要我们老两口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丢尽脸面!”林父在一旁帮腔。

“黎砚之,我告诉你,我们家小蔓能看上你,那是你祖上积德,你别不知好歹!”

我被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发抖,终于忍无可忍,将那张林蔓和王泽川的亲密合照,连同朋友圈的截图一并甩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:

“叔叔阿姨,你们自己睁大眼睛看看,这就是你们口中冰清玉洁的好女儿干出来的好事!”

“结婚前一天,跑去和别的男人开房,我黎砚之再不济,也不至于什么po鞋都要!”

二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,像是吞了苍蝇般难看。

沉默片刻后,林蔓的妈妈竟然梗着脖子,强词夺理道:“那又怎么样?不就是睡一觉吗?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,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?”

她父亲见状,也赶紧附和:“就是!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,怎么还有你这么封建保守的人?我看啊,这件事也怪不得蔓蔓,谁让你自己没本事,留不住蔓蔓的心。”

我几乎要被这一家人的无耻言论气笑了。我倒要看看,这一家子还能有多么刷新我的三观。

我故意收敛起怒火,长叹一口气,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愧疚与不舍:“叔叔阿姨,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,只是……只是一时间,我实在有点接受不了……”

林蔓妈妈冷哼一声,鄙夷地看着我:“哼!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,我看就是你玻璃心,现在的社会多开放啊……”

我连连点头称是,仿佛真的被她说服了,同时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。

林蔓爸爸则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这件事传出去毕竟对大家面子都不好看,也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。只要你保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我们家蔓蔓,还是可以嫁给你的。”

我强忍住内心骂人的冲动,故作为难地说:“叔叔阿姨,这件事……恐怕还是要问问林蔓自己的意见吧?毕竟,结婚是两个人的事。”

一听这话,林蔓父母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:“你什么意思?我们家蔓蔓愿意嫁给你,那是你的福气,你可别给脸不要脸!”

我再次故作深情地叹了口气:“哎!我当然想和蔓蔓在一起,可是……可是那个王家,家大业大的……我……我斗不过,我害怕啊。”

听到我这话,林蔓的父母对我的鄙夷更深了,但一听说“王家家大业大”,两人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贪婪的光芒。

“你是说王家?就是……就是那个和我们蔓蔓发生关系的王家?”

我重重地点了点头,然后故作惊讶地反问:“是啊,怎么?蔓蔓没跟二老提过吗?”

林父立刻朝林母使了个眼色,随后清了清嗓子,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:“这件事我们自然是知道的。既然……既然蔓蔓和王家的公子情投意合,又已经有了夫妻之实……我看,你和蔓蔓的婚事,就算了吧。”

林母也立刻心领神会地附和道:“对对对,我看这件事啊,就没你什么事了。”

我内心狂喜,面上却依旧挤出万分不舍的表情:“可……可是我是真心爱着蔓蔓的,您二老……”

我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林父不耐烦地打断了: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,从今往后,蔓蔓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
说完,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,仿佛生怕我反悔,要去和他们抢夺那座金山。

我望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愉悦的弧度。

好戏,还在后头呢!

得知我将一切都告诉了她父母后,林蔓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,风风火火地杀到了我的住处。

她一进门,甚至来不及喘口气,就对我展开了一场歇斯底里的谩骂。

“黎砚之!你是不是疯了?你竟然真的敢和我取消婚礼!”

“你真是长本事了啊!你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像条狗一样低三下四地追求我了吗?”

“就因为这么一点屁大的小事,你就要和我解除婚约?”

“难道你这七年里,就从来没有犯过一次错吗?”

说着,她开始疯狂地砸着屋子里的一切,枕头、靠垫、装饰品,被她一一扔在地上。

“我都说了,我只是不想给人生留下任何遗憾!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封建,这么不可理喻!”

“你竟然还敢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,你可真是好样的!你这个告状精!”

我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,像一个局外人,看着她状若疯癫的表演。眼前的这个女人,与记忆中那个在众人面前维护我、温柔地对我说“你值得世间所有美好”的女孩,简直判若两人。

有那么一瞬间,我甚至荒唐地怀疑,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?

想到这里,我不由得自嘲一笑:黎砚之,我看疯了的人是你。

我大步上前,毫不留情地从她手中夺过即将被砸向电视的遥控器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闹够了吗?”

或许是从未见过我对她如此强硬,林蔓竟然被我镇住了,一时愣在原地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话,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:

“林蔓,我曾经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,我甚至天真地以为,你也同样喜欢我。”

“因为你说你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,所以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,连接吻都屈指可数,甚至连你的手都很少牵。”

“可现在呢?你转头就和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。”

“你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吗?”

林蔓看着我,脸上写满了不耐烦:“我都说了!那只是为了不给人生留下遗憾,你能不能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?你烦不烦?”

我疲惫地叹了口气,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:“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,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。”

“林蔓,有些事我不想计较得那么难看。我希望你见好就收,别闹到最后,大家脸上都不好看。”

“你真是封建得不可救药!”

她的一句话,再次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。在她眼里,婚礼前夜和初恋上床,根本不值一提。而我的痛苦、我的屈辱、我的背叛感,更是微不足道。

我突然就想起了她答应我求婚的那一天。我们在漫天绚烂的烟花下紧紧相拥,她信誓旦旦地说,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我。

那天晚上,她看着我,笑得眉眼弯弯,像只偷腥的猫:“黎砚之先生,从今往后,就由我来代替叔叔阿姨,好好地爱你吧。”

那一刻,我们的眼里,清晰地倒映着彼此的影子,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
可现在,我再也不是她口中那个要好好去爱的人了。自从王泽川回来,她的全部心神,都牵挂在了那个男人身上。

思绪被拉回现实,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,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
我早就应该明白的,像我这样的人,怎么配得到那样美好的感情呢?一切,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
“林蔓,我们分手吧。这对你,对我都好。”

“不管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,都到此为止吧。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”

林蔓听到我的话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她冷笑着看向我:“好!你好样的!黎砚之!分手就分手!谁稀罕!”

与林蔓的婚礼最终还是取消了。那段时间,我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,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,对她的事情也知之甚少。

直到她和王泽川正式确定关系的那一天,她突然主动约我见面。

在一家格调优雅的咖啡馆里,我见到了那个满面春风的林蔓。她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,从头到脚都散发着“我现在过得很好”的气息。

见我过来,她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。我无视她炫耀的笑容,径直在她对面坐下。

她拿起精致的银勺,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,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开口:“黎砚之,我现在可是王泽川的女人了。等我再为他生个一儿半女,这王家少夫人的位置,可就坐得稳稳的了。”

她抬起眼,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
“怎么样?现在后悔了吗?当初要是没那么冲动,现在享受这一切的人就是你了。”

我实在不想再看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便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我只是好奇一件事。你不是说你有性冷淡吗?怎么就能接受和王泽川发生关系?是因为他给的钱足够多?”

我的话音刚落,林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她猛地扬起手,就想给我一记耳光。

然而她的手腕在半空中,就被我死死地捏住了。

她一边奋力挣扎,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:“黎砚之!你这个王八蛋!你赶紧给我放开!”

我狠狠地甩开她的手,强忍着动手的冲动,一字一顿地问:“告诉我,到底为什么?”

见我这副样子,林蔓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:“哈哈,黎砚之,你还真是蠢得可怜啊!”

“那么拙劣的谎言,你居然也信了这么多年。我可不是什么性冷淡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一看到你,就觉得恶心!毕竟,谁会愿意和一个晦气的扫把星有肌肤之亲呢?”

我愤怒地瞪着她,心脏被她的话语凌迟得血肉模糊。许久,我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:“呵,扫把星?那你别忘了,你曾经也是这个扫把星的未婚妻,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?”

林蔓被我噎了一下,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砸在桌上。滚烫的咖啡飞溅出来,弄脏了我的袖口。

她嫌恶地瞥了我一眼,满脸不屑:“哼!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,是因为我喜欢你?别再做你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了,谁会喜欢一个扫把星?”

“要不是泽川出国前,希望我能找一个真心喜欢我、能照顾我的人,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你?”

“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,能让我林蔓对你死心塌地?”

说完,她朝我露出了一个极尽轻蔑的笑容:“说起来,你还真应该好好感谢泽川。要不是他,你这辈子,都不可能有这个福分,做我林蔓的男朋友。”

“实不相瞒,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,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和煎熬!”

我花了好一会儿,才消化掉她话里的信息。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痛苦,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
难怪,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年,她总是郁郁寡欢。

原来,那对她而言,竟是一种日复一日的折磨。

可我还是不明白,为什么?为什么偏偏是我?当初追她的人那么多,比我优秀的也大有人在,为什么她偏偏选中了我?

林蔓似乎看穿了我眼底的困惑,她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,给出了最后的答案:

“没什么特别的理由,选你,只是因为你足够缺爱,也足够蠢。”

那一刻,我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期望,也彻底化为了灰烬。

我终于,彻彻底底地,对这个我爱了七年的女人,死心了。

得知我和林蔓彻底分手的消息后,与我合伙开工作室的兄弟江岸,笑着说要为我举办一场“重生”庆祝会。

我们坐在街边烟火气十足的烧烤摊上,就着烤串,喝着冰镇啤酒。

酒过三巡,江岸一把搂住我的肩膀,大着舌头说:“恭喜啊兄弟!终于摆脱了一段有毒的感情,重获新生了!”

我苦笑着与他碰了碰杯:“连你都看出来了?”

江岸撇了撇嘴,一脸“你当我瞎”的表情:“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好吧,也就你这个当局者,一直被蒙在鼓里。”

我抬头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月亮,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蔓的脸:“其实……她以前,对我真的挺好的。”

江岸也顺着我的目光抬头望天,悠悠地说:“可人都是会变的,砚之。这个世界上,谁没了谁都能活下去。”

那天晚上,我们都喝了个酩酊大醉。

迷迷糊糊间,我又看见了林蔓。她穿着一袭耀眼的红裙,明艳得如同一团烈火,美得不可方物。

她微笑着朝我伸出手,一如我们初见时那般:“同学,你不用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,那些事都不是你的错,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。”

我晕晕乎乎地伸出手,想要去抓住那道光。

可下一秒,眼前的女人却画风一转,满脸娇羞地躺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,转头用一种极尽嘲讽的目光看着我:“谁愿意和一个扫把星有肌肤之亲呢?”

我被冷汗惊醒,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挣扎着给江岸发了条信息,和他商量离开A市,去F市发展的事情。

原本我就打算在F市创业,只是那时候林蔓执意要留在A市,我便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计划。

现在,我和她之间已经尘埃落定,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充满伤心回忆的城市了。

只是很不凑巧,工作室在A市这边还有一个项目没有收尾。

“实在是不赶趟啊,砚之,”电话里,江岸的语气充满了歉意,“这边有一个大项目刚刚签下来,估计最快也得等半年才能脱身。”

我笑着安慰他:“没关系,项目要紧。等忙完这阵子再搬也不迟。”

就这样,我又在A市多留了一段时间。

在这期间,林蔓时不时地会给我发一些消息,内容无一例外,都是在炫耀自己如今的豪门生活。

“黎砚之!你看见了吧?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豪门阔太太!”

“这些名牌包包,奢侈品首饰,可是你这个扫把星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。”

对于这些信息,我大多数时候都选择无视,只偶尔点开看看,权当是看个笑话。

江岸以为我还对她恋恋不忘,没少在我耳边念叨,劝我早日放下。

我不置可否,只是淡淡地告诉他:“你放心,就算我再蠢,也不会蠢到主动上赶着去给别人当便宜爹。”

没过多久,林蔓就查出了身孕。她喜气洋洋地在朋友圈宣布了这一好消息,字里行间都在炫耀自己即将母凭子贵,嫁入豪门。

为此,她还特地发信息来刺激我。

“黎砚之!你看见了吧?我怀孕了!泽川说了,只要我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,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家少夫人!”

“怎么样?羡慕吧?嫉妒吧?”

我嫌她实在太烦,干脆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。

从那之后,我的世界,果然清净了很多。

五个月后,我在商场里,意外地再次撞见了林蔓。

她正在一家高档的母婴店里挑挑拣拣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。或许,我应该上前去,礼貌地恭喜她终于得偿所愿了。

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,无意间听见了她和导购的对话,也看清了她如今的模样。

与五个月前相比,她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。或许是孕激素的影响,她向来保养得宜的脸上,冒出了大大小小的痘痘。她的肚子高高隆起,四肢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,曾经引以为傲的身材早已完全走样。

我有些诧异,王家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,不至于连个孕妇都照顾不好吧?怎么她现在的样子,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怀孕而过得更好?

正当我心生疑惑之际,王泽川满脸不悦地走了进来。

一见到王泽川,林蔓的脸上立刻挂上了讨好的笑容。她扶着笨重的肚子,殷切地迎了上去:“泽川,你怎么来了?”

说着,就要伸手去挽王泽川的胳膊,却被王泽川不着痕迹地躲开了。

我看着这一幕,不免觉得有些好笑。当初费尽心机,不惜背叛七年感情也要嫁入豪门,可如今呢?得到的,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冷遇罢了。

林蔓见王泽川躲开,只能讪讪地收回手,尴尬地站在一旁。

王泽川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她,皱着眉,语气不善地开口:“我不是跟你说了,让你这几天安分一点,不要出来瞎晃悠吗?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?”

林蔓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连忙解释:“泽川,我……我没有瞎晃悠,我只是想来给宝宝买点东西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,我不想听你解释,你现在立刻、马上跟我回去!”

说完,也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,几乎是半拖半拽地,将林蔓强行带离了母婴店。

目送他们离开,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。

好戏,终于要开场了。

王泽川之所以这么害怕林蔓在人前抛头露面,无非是因为,他的正牌未婚妻,那位与王家有商业联姻的李家千金,马上就要回国了。

是的,王泽川一直都有未婚妻。王家需要依靠李家的资金支持,所以两家早就定下了联姻。而坊间传闻,这位李家千金性格刁蛮跋扈,最是见不得别人抢她的东西。

这两天,这位传说中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就要回国了。

到时候,可又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。

果不其然,没过两天,各大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,都在争相报道李家千金高调回国,即将与王氏集团的继承人王泽川履行婚约的消息。

而此刻的我,正在收拾行李,准备随时离开这座城市。

在这期间,江岸有意识地撮合我和他的妹妹江婷。一开始我是拒绝的,但在后来的相处中,我渐渐发现,江婷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女孩,和她在一起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心。

不知不觉间,我就喜欢上了这个美好的女孩。我想着,等我到F市稳定下来,就正式向她表白,确认我们的关系。

然而,就在我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中时,林蔓,却再一次找上了门。

她找来的时候,我和江婷正在往车上搬运最后一批行李。

见到我,林蔓像疯了一样猛地冲上来,死死地拉住我的胳膊:“黎砚之!你在干什么?”

“搬家。”我语气平淡地回答。

可这个答案,却像是刺激到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。她抓着我,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你凭什么搬家?你要去哪里?我不准你搬家!我不准你走!”

她抓得极紧,我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。想要推开她,可又顾忌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,只能僵在原地,任由她拉扯。

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,江婷走了过来。

她皱着眉,看了一眼林蔓抓着我的手,随即脸上绽开一个甜美而得体的微笑:“这位女士,您好。您现在抓着的,是我男朋友的手。”

江婷的语气依旧温柔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。

林蔓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,她不可思议地来回看着我和江婷,声音都在颤抖:“她说什么?你……你是她男朋友?”

她转头愤怒地瞪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伤心,就好像,我才是那个抛妻弃子的绝世渣男。

“我同意你找女朋友了吗?你凭什么背着我找别的女人?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?”

说完,她像是想通了什么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:“我就说,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舍得和我分手,原来是早就在外面养了小的,难怪……”

她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:“你之所以那么坚决地要和我分手,就是为了你这个姘头,对不对?”

我上前一步,将江婷护在身后,彻底失去了耐心:

“林蔓,你有病吧?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,我交不交女朋友,跟你有半毛钱关系?”

“还有,我跟江婷是在和你分手之后才认识的。如果你再敢污蔑她一句,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
“最后,我奉劝你一句,你要是真的有病,就赶紧去医院看医生,别在我面前发疯!”

说完,我拉着江婷的手,准备绕过她离开。

可林蔓却再次张开双臂,挡住了我的去路。这一次,她看向我的眼神中,多了几分哀切的乞求:

“砚之,你别走好不好?那个李家的李蓉,她根本就不是人!她……她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,我……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,求求你,你救救我,救救我们的孩子好不好?”

我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戏谑:“哦?我救你?我一个天煞孤星的扫把星,何德何能,能救得了你这位未来的王家少奶奶啊?”

见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林蔓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高傲,连声向我道歉:“砚之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我为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,做的那些事,向你道歉!只要你能帮我这一次,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
“帮你?我怎么帮你?”

见我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,林蔓心虚地瞥了一眼我身后的江婷,然后连忙开口,说出了她那荒唐的计划:

“很简单,只要……只要你对外公开承认,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,我们其实一直都是未婚夫妻,之前只是在闹别扭……这样,这件事……”

没等她说完,我就冷笑出声,打断了她的痴心妄想:

“林蔓,你想得可真美啊!想利用我帮你保住这个孽种,日后再拿着这个孩子,去跟王家谈条件,要好处?”

林蔓支支吾吾,还在做最后的挣扎:“只要……只要你同意帮我,我……我保证,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地跟你过日子,我们一家三口……”

“林蔓!你凭什么认为,我会蠢到上赶着去给别人戴绿帽子?又凭什么认为,我还会要你这双不知被多少人穿过的po鞋?”

“林蔓,我只是脾气好,不代表我蠢!”

许是我的话太过决绝,又或许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断了。

林蔓呆呆地站在原地,双目无神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。

而我,再也没有看她一眼,拉着江婷的手,头也不回地,驶向了属于我的,崭新的人生。

我拉着江婷,绕过林蔓径直离开。

我以为这一切都会到此为止。

可我还是低估了林蔓的脸皮,她为了保住这个孩子,竟然对外说孩子是我的!

她在社交账号上发文卖惨,不少不明真相的网友纷纷找到我的账号。

他们在我的账号下肆意辱骂,甚至将我的过去扒出来。

说我就是个灾星,和我接触的人都不得好si。

为此,他们还纷纷劝林蔓尽早摆脱我这个扫把星。

而林蔓则是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,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,只要愿意回头,她会一直等我。

我再次被她的演技折服,一时间,她成了勇敢善良的单身妈妈。

我则是那个抛妻弃子的人zha。

不少人找到我的家庭住址,堵在我家门口让我出来给林蔓一个交代。

可我提前搬走了,他们堵不到人,就开始堵着我的工作室。

我看着楼下群情激愤的群众,反手报了警。

警察来的很快,不一会就将人群散去了。

林蔓趁着这个机会开启了直播,一时间赚得盆满钵满。

我见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,将我和林父林母的对话录音公布了出来。

录音清晰的录到了林蔓在结婚前一晚和别人出去开房的事情。

也将林家父母那副吃相难看的嘴脸公布出来。

一时间,舆论有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。

林蔓急了,她说我的录音是伪造的。

可并没有多少人买账,于是她请出了林父林母亲自澄清。

好不容易稳定了局面,大家对林蔓的疑虑刚消除。

我又将那天在咖啡店的监控和录音公布了出来。

画面里,林蔓的声音清晰传来。

“黎砚之,我现在可是王泽川的人了。

等我再为他生个孩子,这王家少夫人的位置可就是我的了。”

“哼!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?别做梦了,谁会喜欢一个扫把星?”

“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恶心......谁愿意和一个扫把星有肌肤之亲呢?”

这段录音一处,舆论彻底翻转。

以前我被骂的有多难听,现在都原封不动的反噬在了林蔓身上。

为了防止她再次作妖,我将录音和其他证据都交给了警察。

控告林蔓污蔑我,对我进行人身攻击。

与此同时,那些骂我最厉害的营销号也受到了我的律师函。

他们纷纷来找我求和解,可我都没同意。

警察很快传唤了林蔓。

可碍于林蔓是孕妇,又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。

警察也不好拿她怎样,只能关几天就放回来了。

我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,毕竟我的母的也不是为了让她坐牢。

我只是想坐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王泽川的。

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。

倒是那些营销号,都面临封号赔偿,甚至是蹲大牢的惩罚。

江婷见林蔓并没有得到什么惩罚,在我面前不满的嘟囔着:

“凭什么就关了她几天?怀孕了不起啊!”

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:

“好了,我本来也没想让她坐牢。”

江婷见我这么说,不满的拍开我的手:

“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,所以舍不得她坐牢?”

我有些好笑的看向眼前的女孩:

“瞎说什么呢?她都那么对我了,我要还是放不下她,那就真有病了。”

江婷见我这么说,噗呲一声乐了。

“等着吧,会有人收拾她的,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看着。”

不出我所料,李蓉知道这件事后,果然按捺不住,逼着林蔓去打胎了。

林蔓不同意,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王家。

她自认为她肚子里的是王家的宝贝孙子,王家一定会护着她。

可她太高估自己了,不过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,只要王家想,有的是人愿意生。

只能说,林蔓自己蠢,但凡她不将这件事闹到台面上,李王两家都不可能对她赶尽杀绝。

哪怕李蓉容不下他们母子,可为了两家联姻,也不会做的太过。

毕竟这种事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谁家还没个乱七八糟了。

怪就怪在,林蔓在李王两家即将联姻的节骨眼上将这件事闹大。

李家肯定是不能容忍王泽川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孩子,这相当于将他们李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。

而王家,在没有拿到李家的资金前,是不可能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野种和李家闹僵。

他们只能舍弃林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
可林蔓怎么可能乖乖的讲孩子打掉呢?

且不说王泽川对她还有点感情,就算是没感情了,等王泽川死了,王家和李家的财产都一定会有那孩子的一半。

所以林蔓连夜收拾东西跑了。

可还没等她出A市,就被李家的人强行拉去将孩子打了。

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的内心除了对李婉感到唏嘘外,没有任何波澜。

毕竟我还在忙着给江婷一个难忘的求婚现场呢。

我和江婷求婚那天,正好是王泽川和李蓉的世纪婚礼。

各家媒体都在现场直播这场婚礼,A市所有的大屏幕上都统一播放着婚礼场景。

我将江婷搂在怀里,暗暗发誓。

等我和江婷结婚,我也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,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。

就在我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中时,远处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疯女人。

她满眼猩红,发了疯似的冲向台上的李蓉,嘴里不断的咒骂着:

“李蓉!你这个jian人!你杀了我儿子!我要你偿命!”

婚礼现场顿时一团糟,保镖见状立马跑过去护着李蓉,可惜已经来不及了。

林蔓手里的水果刀距离李蓉不过十几厘米。

在场的宾客都被这一幕吓呆了,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去护着李蓉。

林蔓拿着水果刀直直的刺向李蓉的小腹。

千钧一发之际,王泽川护在了李蓉的面前。

林蔓手里的水果刀刺向了王泽川。

知道王泽川倒下,大家才反应过来。

纷纷朝王泽川跑去。

这场世纪婚礼在短短几十秒内变成了凶案现场。

大家报警的报警,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......

只有林蔓呆呆的站在原地,满脸痛苦的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王泽川。

她手里的水果刀掉在地上,整个人像失了魂般喃喃:

“为什么,为什么......不......不应该是这样的......不......不是的......”

而这时李蓉也反应过来了,她指着林蔓对保镖喊道:

“愣着干嘛,快将她控制住!一定不能让她跑了!快啊!”

随后转头看向正在现场直播的媒体:

“把直播给我关了!立刻!今天的事情,谁敢泄露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
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
我和怀里的江婷面面相觑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。

江婷心有余悸看着我:

“天哪,这也太疯狂了吧?还好我们要搬走了,这A市真不能呆了。”

我温柔的拍拍她的后背:

“没事,都过去了......”

这件事很快就被报道出来,即使两家有意压低舆论,可这件事的热度还是居高不下。

李王两家的联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李蓉在家发了好大的脾气,她要求退婚。

可李王两家的联姻已经人尽皆知了,况且,王泽川是为了就李蓉才会受伤。

众目睽睽下,这件事也无法抵赖,而且一旦闹大,那林蔓打胎的事肯定也瞒不住。

李家这个时候退婚,无疑是将自家推到风口浪尖。

李蓉也只好忍下这口气。

只是据说,王泽川在住院期间,李蓉脸一眼都没来看过。

至于林蔓,她故意杀人的罪名是逃不掉了。
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,她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时候,林蔓父母出具了她的精神诊断书。

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林蔓患有狂躁抑郁性精神病。

经过警方查证,这具精神病诊断书是真的,林蔓再次被无罪释放。

这件事后,我和江家兄妹搬到了F市,开始我们的新生活。

我和江婷在F市举行了盛大的婚礼。

我看着面前朝我走过来的女孩,心里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
我想,这辈子,我和江婷都会很幸福。

两年后,我们的女儿出生了。

小丫头简直就是江婷的缩小版,唯一像我的地方就是脾气。

江岸每天回家都要抱着我的宝贝女儿腻歪一会。

就好像他才是孩子亲爸。

女儿三岁那年,我和江岸因为工作,再次带着江婷和女儿回到了A市。

离开五年,如今再回来已经是另一番光景了。

我带着江婷和女儿在商场里挑衣服。

转头看见了林蔓的父母。

他们见到我,朝我打了个招呼,刚准备寒暄几句,就看见远处江婷牵着女儿朝我走来。

二老的脸色一僵,他们满脸羡慕的看向女儿和江婷,重重的叹了口气,喃喃道:

“是蔓蔓没福气啊!”

回去的路上,我一直在发呆,江婷关心的问我是不是有心事。

我将林蔓父母说的话告诉了江婷。

林蔓疯后,林家父母舍不得女儿,于是将她带在身边亲自照看。

可林蔓的病越来越严重,就连吃药都没什么用了。

情绪很容易暴躁,不是想着自杀就是忍不住动手打人。

二老被折磨的实在受不了了,只能将人送到了精神病院。

好不容易病情稳定了,可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,情绪变得十分激动。

嘴里一直念叨着死去的那个孩子,说什么孩子还找她报仇了。

在一次冲动下,用从其他病人那偷来的绳子,勒晕了值班护士,从天台一跃而下。

等到被人找到的时候,已经去世了。

江婷听完重重的叹了口气:

“要是当初她没有那么对你,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

她突然想到什么,眼神恐惧的看向我:

“你说,她受到的刺激,该不会是李蓉动得手脚吧?”

我看了眼后座的老婆,出声安慰道:

“是不是李蓉干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,别多想了,人各有命,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。”

至于林蔓,她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