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女生半夜喊自己下面痛，父母将其送医，医生脸色突变：快报警

深夜的城市静悄悄的，路灯把街道照得昏黄。

大多数人家都熄了灯，只有零星几户还亮着。这个点儿，该睡的都睡了，该下班的也都到家了。谁也不会想到，就在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，沈家会发生一件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。

一个看起来健健康康的高中女娃，突然就病倒了。这病来得蹊跷，去得更是让人心惊。要不是送医及时，后果真不敢想。

01

夜里十一点半，沈雨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。

她做了个怪梦，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人趴在她耳朵边说话，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：“你不该拿第一的……你不该拿第一的……”那声音一遍遍地重复，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
醒来后，她摸了摸额头，全是冷汗。

还没等她缓过神来，肚子下面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。这疼来得急，像有人拿刀子在里面搅。她本能地弓起身子，双手捂着小腹，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
“不对啊，”她迷迷糊糊地想，“上个月大姨妈刚来过，这会儿不该疼的。”

可这疼痛一点都不像平时的痛经。它从小腹开始，慢慢往后腰爬，又顺着脊梁骨往上窜，最后整个肚子都像着了火。

“妈……妈妈……”她声音小得可怜，像只受伤的小猫。

隔壁房间，许晓兰正迷迷糊糊地做梦，隐约听到女儿在叫她。她翻了个身，想着可能是女儿说梦话。可那声音又传来了，带着哭腔。

许晓兰一下子清醒了，披上外套就往女儿房间跑。推开门一看，差点没吓死——女儿蜷在床上，脸白得像纸，嘴唇都发紫了。

“薇薇！薇薇你咋了？”许晓兰扑过去，一把抱住女儿。

“妈……疼……下面疼……”沈雨薇说话都费劲，每说一个字都像在耗尽全身力气。

许晓兰慌了神，赶紧喊：“建民！建民快起来！薇薇不对劲！”

沈建民睡得正香，被老婆这一嗓子吓得从床上弹起来。他光着脚就跑过来，看到女儿那样子，二话不说：“走，上医院！”

三个人手忙脚乱地下楼。沈建民抱着女儿，许晓兰拿着包和外套。上车的时候，沈雨薇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，只能小声呻吟。

“爸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说，“我感觉……有东西在我身体里……在烧……”

沈建民心里一紧，脚下油门踩得更狠了。平时要开二十分钟的路，他十分钟就开到了。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，他也顾不上了。

许晓兰在后座抱着女儿，手不停地抖。她突然看到女儿书包里掉出来个瓶子，瓶身上的标签撕了一半，看不清是啥。她随手捡起来塞进包里，心思全在女儿身上。

“薇薇，坚持住，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她不停地说，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女儿还是安慰自己。

沈雨薇的手指开始发麻，眼前的东西也变得模糊起来。她想跟妈妈说话，可嘴巴不听使唤，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。

02

凌晨十二点一刻，市中心医院急诊室。

陈俊医生正在值夜班，护士推着轮椅把沈雨薇送进来的时候，他正在喝咖啡提神。一看到病人的样子，他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地上。

这症状太熟悉了。三年前，隔壁市发生过一起投毒案，那个受害者就是这样——嘴唇发紫，瞳孔散大，四肢轻微抽搐。那次的事闹得很大，他们医院还专门开会学习过。

“快！抽血化验，重点查重金属和有机毒物！”陈医生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
护士长是个老护士了，一听这话就明白事情不简单。她压低声音问：“陈医生，您是怀疑……”

“先别说，等结果。”陈医生看了看门外焦急的父母，“小刘，你去门口守着，别让闲杂人等进来。”

三十分钟像三个世纪那么长。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，陈医生看着那串数字，手开始发抖。甲基汞，浓度是致死量的百分之六十。要是再晚来两个小时，这姑娘就没救了。

他立刻拿起电话：“刘队长吗？我是市医院急诊科的陈俊。我这里有个案子，跟三年前隔壁市那起很像……对，又是甲基汞。这次是个高中生。”

放下电话，陈医生把沈建民和许晓兰叫到办公室。他关上门，又拉上窗帘，这才开口：“两位，我得跟你们说实话。你们女儿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，是有人故意下毒。”

许晓兰腿一软，差点站不住：“下毒？谁要害我女儿？”

“下毒的人很懂化学。”陈医生拿着化验单，“甲基汞这东西，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。而且剂量控制得很精准，不会马上要命，但会让人痛苦。这不是想杀人，是想折磨人。”

沈建民握紧拳头，青筋都爆出来了：“到底是谁这么狠心！”

“根据毒物代谢速度推算，下毒时间应该在今天下午四点到六点。”陈医生看着他们，“你们好好想想，这个时间段，你女儿接触过什么人，吃过什么东西？”

许晓兰努力回忆：“下午她在学校上课，晚上六点多才回家。在家吃的晚饭，就是普通的家常菜……”

“学校里呢？她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特别的事？”

沈建民突然想起来：“对了，上个月期中考试，薇薇数学考了年级第一。以前她成绩就是中等，这次突然考这么好，我们还挺高兴的。”

“年级第一？”陈医生皱起眉头，“那原来的第一名呢？”

“好像是她们班的班花，叫赵诗韵。”许晓兰说，“薇薇说过，赵诗韵的妈妈因为这事，还来学校闹过。”

陈医生和护士长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怀疑。

03

凌晨两点四十五分，医院会议室。

刘警官带着两个手下匆匆赶来。他是个老刑警了，什么案子没见过，可高中生投毒这种事，还真不多见。

“小姑娘，你今天下午都干啥了？慢慢说，不着急。”刘警官坐在病床边，声音尽量温和。

沈雨薇打了止痛针，稍微好受点了：“下午上体育课……跑了八百米……跑完后，诗韵给了我一瓶运动饮料……”

“等等。”刘警官打断她，“赵诗韵主动给你饮料？她平时也这样吗？”

沈雨薇想了想，摇摇头：“以前我们就是普通同学……最近一个月，她对我特别好……老是给我带吃的……”

“最近一个月？”刘警官在本子上记着，“正好是期中考试之后？”

沈雨薇点点头。

“饮料瓶还在吗？”

沈建民赶紧从书包里翻出那个瓶子：“在这儿，她没喝完。”

刘警官戴上手套，接过瓶子仔细看。瓶盖确实有拧开过的痕迹，最要命的是，瓶身上有个针眼大小的洞，还用透明胶带贴着。

“这是用注射器扎的。”刘警官脸色凝重，“有人往里面注射了什么东西。”

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许晓兰捂着嘴，眼泪哗哗地流：“谁这么狠心啊，薇薇才十七岁啊！”

“先别急着下结论。”刘警官说，“明天我们去学校调查。小姑娘，你好好休息，有什么想起来的随时告诉我们。”

沈雨薇闭上眼睛，脑子里乱糟糟的。她想起赵诗韵最近确实怪怪的，老是盯着她看，眼神有点奇怪。还有一次，她喝了赵诗韵给的奶茶，回家就拉肚子了。当时她以为是奶茶不干净，现在想想……

“警察叔叔。”她睁开眼，“我想起来一件事。上上周，诗韵给我一杯奶茶，我喝了回家就拉肚子。还有前几天，她给我的面包，我吃了也不舒服……”

刘警官的脸色更难看了：“看来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04

早上八点，江城一中。

学校门口停了两辆警车，学生们都在议论纷纷。高二三班的教室被封了，黄色的警戒线拉得老长。

赵诗韵被带到校长办公室。她穿着校服，扎着马尾辫，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。面对警察的询问，她表现得很镇定。

“那瓶饮料是我从小卖部买的，小票还在钱包里。”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票，“我为啥要害雨薇？我们关系挺好的。”

她打开手机，给刘警官看聊天记录：“您看，上周我还约她周末来我家玩呢。”

刘警官看着聊天记录，确实挺正常的，都是些女孩子之间的日常对话。

这时，钱梦洁被叫进来了。她是赵诗韵的闺蜜，两人从初中就认识。

“昨天下午诗韵一直跟我在一起。”钱梦洁说，“我们在图书馆看书，准备下周的考试。”

“一直在一起？”刘警官盯着她，“那她什么时候给沈雨薇送的饮料？”

钱梦洁愣了一下：“送饮料？我不知道啊。”

赵诗韵的脸色变了变：“我……我是体育课后给她的，你当时去厕所了。”

两个人的说法对不上，刘警官心里有了数。

就在这时，体育委员江浩跑进来：“警察叔叔，我想起来一件事！昨天下午体育课后，我看到林泽凯学长在我们教室外面转悠！”

“林泽凯？”刘警官翻着记录，“高三的？他来你们班干啥？”

“不知道，他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，看到我就赶紧走了。”江浩说，“走路的样子特别奇怪，像做贼似的。”

刘警官立刻让人去找林泽凯。可传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昨天下午三点到六点的监控录像，全被删了。

“有内鬼。”刘警官沉着脸说，“能动监控的人不多，查！”

学校保安室里，负责监控的老张脸色发白：“我昨天下午出去抽烟了，回来就发现监控坏了……我以为是设备故障……”

“谁有监控室的钥匙？”

“就我和校长，还有……还有学生会主席。”老张说，“学生会主席是林泽凯。”

05

中午十二点，学校食堂后厨。

王阿姨是沈雨薇的远房亲戚，在食堂打菜窗口工作好些年了。她找到刘警官的时候，手一直在抖。

“警官，我得跟你说件事。”她把刘警官拉到角落里，“可你得答应我，别说是我说的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最近一个多月，每到周二和周四，林泽凯就会在后厨附近转悠。”王阿姨压低声音，“我认识他，学生会主席嘛，老师们都夸他。可他最近不对劲。”

“怎么个不对劲法？”

王阿姨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：“前天我在垃圾桶里捡到的，里面还有点白色粉末。我看他往餐盘里撒过这个。”

刘警官接过塑料袋，里面确实有一点白色残留物：“他往谁的餐盘里撒？”

“我看着像是故意等某个人来打饭。”王阿姨回忆着，“有几次我看到沈雨薇来打饭，他就在旁边盯着。等雨薇走了，他也走了。”

刘警官立刻让人化验那些白色粉末。一个小时后，结果出来了——甲基汞，纯度很低，像是被稀释了很多次。

“慢性投毒！”刘警官猛地站起来，“凶手在一点点增加剂量！”

就在这时，手下跑进来：“刘队，林泽凯不见了！室友说他昨晚没回宿舍，手机也关机了！”

警方立刻搜查林泽凯的宿舍。床铺很乱，抽屉里塞满了书和试卷。在枕头底下，他们找到了一个笔记本。

翻开笔记本，密密麻麻都是化学方程式。最后一页，一句话被写了一遍又一遍：

“对不起，我不想这样的，但我没有选择……”

字迹越写越潦草，最后几乎看不清了。本子的边角还有泪痕。

刘警官看着笔记本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这孩子肯定被人逼的。查他的社交关系，看最近跟谁接触多。”

06

下午三点，城郊废弃工厂。

通过手机最后的定位信号，警方在一个破厂房里找到了林泽凯。他坐在地上，头发乱糟糟的，眼睛红肿，手里握着一瓶农药。

“别过来！”他声音嘶哑，“让我死了算了！我对不起人！”

刘警官慢慢靠近：“孩子，把东西放下。有什么事说出来，兴许还有转机。”

“没有转机了！”林泽凯哭得撕心裂肺，“我妈要是知道我干了这种事，她也活不成了！”

“你妈病了？”

林泽凯点点头：“肾衰竭，要透析，要换肾。我们家哪有钱啊……我借了高利贷，利滚利，越欠越多……”

刘警官心里一软：“所以有人拿这个威胁你？”

林泽凯猛地抬起头，眼里全是恨：“是钱梦洁！是她逼我的！”

在场的警察都愣住了。钱梦洁？赵诗韵的闺蜜？

“两个月前，她找到我，说知道我借高利贷的事。”林泽凯抱着头，“她说给我十万块，只要我帮她做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“让沈雨薇生病，错过期末考试。”林泽凯的声音越来越小，“她给了我一包白色粉末，说是泻药。可我是学化学的，我一测就知道不对……”

“那你为什么还……”

“她威胁我！”林泽凯突然激动起来，“她说要是我不做，就让追债的人去医院闹！我妈本来身体就不好，要是知道这事，肯定撑不住！”

刘警官深吸一口气：“所以你就往沈雨薇的饭里下毒？”

“一开始剂量很小，我想着就让她不舒服几天就行了。”林泽凯痛苦地说，“可钱梦洁不满意，她让我加大剂量。昨天她给了我一大包，让我全加进去。我害怕了，只加了一半……”

“钱梦洁为什么要害沈雨薇？”

林泽凯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脊背发凉的秘密：

“她喜欢赵诗韵，喜欢得不正常。她手机里存了上千张赵诗韵的照片，还收集赵诗韵用过的东西。她说沈雨薇最近跟赵诗韵走得太近，抢了她的位置。”

刘警官和手下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。

“还有，”林泽凯继续说，“去年转学的陈思思，也是因为她。陈思思跟赵诗韵关系好，钱梦洁就想方设法整她，最后陈思思受不了才转学的。”

07

下午五点，钱家别墅。

钱家是本地有名的富户，爸爸开化工厂，妈妈做房地产。别墅建在半山腰，三层小楼，带花园和游泳池。

警察到的时候，钱梦洁正在房间里烧东西。看到警察进来，她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。

“你们来晚了。”她说。

房间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四面墙上贴满了照片，全是赵诗韵的——上课的，吃饭的，走路的，甚至还有换衣服的。桌上摊着一本日记，每一页都写着对赵诗韵的爱慕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刘警官指着墙上的照片。

“这是我的收藏。”钱梦洁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，“诗韵真美，不是吗？”

在书桌抽屉里，警方发现了一个档案盒。里面有五个文件夹，每个上面都写着一个女生的名字：

陈思思——已完成 沈雨薇——进行中
李雯雯——计划中 张小月——观察中 苏菲——备选

每个文件夹里都有详细的计划——这个人的作息时间，饮食习惯，甚至体重身高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“你这是要干什么？”刘警官声音都在发抖。

“很简单啊。”钱梦洁理所当然地说，“她们都想接近诗韵，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。诗韵是我的，只能是我的。”

“赵诗韵知道吗？”

钱梦洁笑了：“她当然不知道。我保护她保护得很好，这些肮脏的事不该让她知道。”

她看着刘警官：“你们不懂的。诗韵看我的眼神是特别的，她心里是有我的，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。等身边那些人都走了，她就会发现，只有我才是真心对她好的。”

警方在钱梦洁的电脑里找到了购买化学品的记录。甲基汞，氰化物，各种毒药的购买记录都在。最可怕的是，她还有一个表格，详细计算了每种毒药对不同体重的人的致死量。

“你爸妈知道吗？”刘警官问。

“他们？”钱梦洁冷笑，“他们只知道赚钱。我七岁的时候就被诊断有人格障碍，医生让我吃药，做心理治疗。可我爸妈嫌丢人，治了两个月就不治了。”

08

晚上八点，医院。

赵诗韵被妈妈带到医院来看沈雨薇。当刘警官把真相告诉她时，她整个人都懵了。

“不可能……梦洁是我最好的朋友……”她腿一软，瘫坐在地上。

沈雨薇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还是很差：“诗韵，这不怪你。”

“怎么不怪我！”赵诗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“陈思思走之前跟我说过，说梦洁不正常，让我小心点。我还替梦洁说话，说她就是性格怪了点……”

就在这时，护士急匆匆跑进来：“陈医生，病人情况不好！”

原来甲基汞这东西毒性有延迟。虽然洗了胃，输了液，可毒素已经进了神经系统。沈雨薇开始出现幻觉，手脚不停地抽搐。

“准备透析！”陈医生大喊。

手术室的红灯亮了整整四个小时。沈建民在走廊里来回踱步，许晓兰坐在椅子上，眼泪就没停过。

“都怪我。”沈建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，“女儿被人下毒两个月，我这个当爹的竟然一点都没发现！”

“别这样。”许晓兰拉住丈夫的手，“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……”

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。陈医生摘下口罩，脸色凝重：“命是保住了，但是……”

“但是什么？”沈建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甲基汞对神经系统的损伤是不可逆的。”陈医生叹了口气，“她以后可能会有记忆障碍，注意力也很难集中。简单说，她的大脑受损了。”

许晓兰一下子晕了过去。

09

一个星期后，沈雨薇终于醒了。

她睁开眼睛，茫然地看着天花板：“妈，我在哪儿？”

“在医院，宝贝。”许晓兰握着女儿的手，强忍着眼泪。

“医院？”沈雨薇想了半天，“我为什么在医院？”

许晓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。医生说过，短期记忆受损是最明显的症状。女儿可能永远都记不住最近发生的事了。
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吵闹声。

“让我进去！我要见诗韵！”

是钱梦洁的声音。她被两个警察押着，还在挣扎。

“诗韵呢？诗韵在哪儿？”她大喊着，“诗韵，我是为了你好！那些人都想害你！只有我是真心对你的！”

赵诗韵躲在墙角，浑身发抖。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噩梦，梦见钱梦洁站在她床边，手里拿着刀子，嘴里说着“你是我的”。

钱梦洁被带走了，走廊里恢复了安静。

刘警官走进病房：“沈雨薇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
“刚醒，但是……”许晓兰哽咽着说不下去。

沈雨薇看着刘警官，眼神迷茫：“叔叔，你是谁啊？”

刘警官心里一酸。这个花季少女，就这样被毁了。

10

法院开庭那天，旁听席上坐满了人。

钱梦洁站在被告席上，面无表情。法官宣读起诉书的时候，她的嘴角竟然带着一丝微笑。

“被告人钱梦洁，现年十七岁，因嫉妒心理，对同学沈雨薇投毒，造成受害人神经系统严重损伤……”

“我不是嫉妒！”钱梦洁突然大喊，“我是在保护诗韵！你们都不懂！”

法官敲了敲法槌：“被告人保持安静。”

林泽凯作为证人出庭。他瘦了很多，眼窝深陷：“钱梦洁威胁我，让我往沈雨薇的饭里下毒。我知道这是错的，可我妈妈病重，我需要钱……”

他说到这里，泣不成声：“对不起，沈雨薇，对不起……”

钱梦洁的父母也来了。钱父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，钱母打扮得珠光宝气。他们请了全市最好的律师，想给女儿减刑。

“我的当事人从小就有心理疾病，她的行为是在疾病影响下做出的。”律师振振有词。

可法官不买账：“即便有心理疾病，也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。”

最后，钱梦洁被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。宣判的时候，她还在小声念叨：“诗韵会等我的，她会等我的……”

林泽凯因为坦白从宽，被判了缓刑。走出法院的时候，他跪在沈家父母面前：“对不起，我毁了你们的女儿……”

沈建民想打他，被许晓兰拦住了：“算了，他也是被逼的。”

11

三个月后的一天。

沈雨薇坐在窗前，看着外面的梧桐树。树叶黄了，一片片往下掉。

“妈妈，我明天能去上学吗？”她问。

许晓兰正在削苹果，手一抖，苹果掉在地上。这是女儿今天第十次问这个问题了。

“能的，宝贝，明天就能去。”她捡起苹果，背过身去擦眼泪。

女儿的记忆只能维持几个小时。每天醒来，她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医院，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。医生说，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一辈子。

赵诗韵已经转学去了外地。临走前，她来看过沈雨薇一次。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了很久。赵诗韵一直在道歉，沈雨薇却已经不记得她是谁了。

林泽凯辍学了，在工地上打工。他妈妈最终还是知道了真相，病情急转直下，没过多久就去世了。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，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。

钱梦洁在监狱里表现得很安静。狱警说，她每天都在写信，收信人都是赵诗韵。可那些信从来没有寄出去过，都被销毁了。

陈思思听说了这件事，特意从外地赶回来。她去看了沈雨薇，两个人坐了一下午。陈思思一直在说话，沈雨薇就静静地听着，虽然她根本不记得眼前这个人是谁。

王阿姨还在学校食堂工作。每次看到学生来打饭，她都会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。她常常自责，要是早点发现异常，早点报告，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。

学校加强了食品安全管理，食堂装了监控，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可这些措施来得太晚了，对沈雨薇来说，一切都无法挽回了。

深夜，医院的病房里很安静。沈雨薇又醒了，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，小声问：“妈妈，我在哪儿？”

许晓兰从陪护床上爬起来，温柔地握住女儿的手：“在医院，宝贝。你生病了，但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
“哦。”沈雨薇点点头，又闭上了眼睛。

窗外，梧桐树的最后一片叶子也落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