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三天摸新床单，我撞破妻子瞒半年的秘密当场泪目

我蹲在酒店地毯上捡袜子，指尖突然被什么硌了一下。

是床尾垂落的米白色床单，触感比家里那床蓝格子软和不少。三天前出差时，我特意叮嘱小芸："别换床单，小宝最近总往床缝塞奥特曼卡片，等我回来收拾。"可现在这布料分明带着新拆封的挺括，手指捻过都能闻见淡淡浆香。

手机在裤袋里震动，是小芸发来的视频。镜头里小宝举着数学卷子蹦跳："爸你看！我考了95分！"背景音里油锅滋啦作响，应该是她在炒萝卜牛腩——我最爱的那道菜。

可我盯着视频里她露出来的半截手腕发怔。小芸总系着我去年双11买的藏青围裙，胸口印着胖兔子，此刻却没系。她的手腕白得反常，像是刚洗过手还没擦干，水珠顺着腕骨往下淌。

"老公，萝卜牛腩快炖好了。"她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，"明早的飞机？"

"改签了，今晚就飞。"我喉咙发紧，指尖在屏幕上戳得生疼。

飞机落地时飘着毛毛雨，我坐快车往家赶。车窗蒙着雾气，我用袖子擦出块透亮的地方，看见小区路灯下有个佝偻的身影。走近才看清是小芸，她蹲在单元门口，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正往花坛里倒东西。

"你在干吗？"我从背后喊她。

她手一抖，塑料袋"啪"掉在地上，滚出个空药瓶。标签上"注射用重组人凝血因子"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疼。

"建国，你、你怎么回来了？"她站起来，膝盖沾着泥，裤脚还滴着水，手背上的水珠混着雨水往下淌。

我弯腰捡药瓶，指尖碰到她的手背——凉的，像块泡在冷水里的嫩豆腐。"这是什么？"

她咬着嘴唇不说话，雨丝把碎发黏在额角。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她总说去跳广场舞，可哪有跳广场舞的人，大下雨天蹲在花坛边倒药？

"小芸，"我放软声音，"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？"

她突然哭了，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："我妈住院了，白血病。"

我脑子"嗡"地一声。半年前婆婆走的时候，小芸在灵堂跪了整宿，说"妈这辈子太苦了，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"。后来她总说回娘家，我还笑她"嫁出去的闺女倒成了孝顺精"。

"医生说要骨髓移植，"她抽抽搭搭翻出手机，相册里全是医院的照片，"我弟在外地，妈怕拖累他，非不让说。我白天上班，晚上去医院陪床，前阵子她发烧，我整宿整宿不敢合眼......"

我突然想起这半年的细节：小宝的书包拉链头磨秃了，以前她总擦得锃亮；周末五点就爬起来做早饭，以前能睡到大中午；上个月我生日，她忘了订蛋糕，我还跟她闹脾气......

"那床单......"我想起酒店里的新床单。

"前天护士说要做化疗，我收拾东西时碰倒床头柜，小宝的卡片撒了一地。"她抹了把脸，"想着反正你出差，等你回来再收拾......实在没力气换床单了。"

我喉咙发紧。小宝昨天视频里说"妈妈最近总说梦话"，原来他早听见了。

"为什么不告诉我？"我攥住她的手，指节上的硬茧硌得我心疼，"我是你老公啊。"

"你上个月刚升主管，项目正关键。"她吸了吸鼻子，"小宝马上小升初，我不想让你们分心......"

雨越下越大，我拽着她往家走。路过单元门时，她突然停住："建国，我妈昨天说想见见你。"

"现在就去。"我脱口而出。

她愣了愣，从兜里摸出车钥匙："车在地下车库，我开。"

雨刷器来回摆动，她握方向盘的手沾着消毒水味。后视镜里她泛红的眼睛，像两颗泡在雨里的樱桃。

到医院时，病房飘着消毒水和粥香。小芸妈闭着眼，床头挂着"一级护理"的牌子。我刚要喊"妈"，她突然睁开眼，声音哑得像砂纸："建国来了？"

小芸把保温桶里的粥吹凉，递到老太太嘴边。老太太喝了两口，拉着我的手："小芸这孩子倔得很，住院的事说什么都不让讲。上回她给我擦身子，我摸着她后颈全是痱子......"

我鼻子发酸。小芸总说"最近天热，脖子痒"，原来不是痒，是痱子。

"妈，建国升主管了，"小芸笑着说，"项目奖金能买学区房，小宝以后上学方便。"

老太太浑浊的眼睛亮了亮："好，好......"

那晚我没回家，守在病房里。小芸趴在床头打盹，头发散在我手背上，有点扎人。监护仪的滴答声里，我想起刚结婚时，她蹲在出租屋地上擦地板，说"等买了房，我要铺最软的床单"。后来我们真买了房，她却选了蓝格子："耐脏，小宝撒饼干渣好擦。"

凌晨三点，老太太突然说胡话："小芸，别累着......"小芸猛地惊醒，握住她的手："妈，我在呢。"

我看着这对母女，突然明白有些谎，是裹着糖衣的刀。刀扎进肉里会疼，但能救人。

第二天早上小芸去办手续，我坐在病床边。老太太拉着我的手："建国，小芸嘴硬，你多担待。"

"妈，我知道。"我应着，瞥见床头柜上的骨髓配型单——小芸早把我的血样送检了，结果还没出来。

回家路上，小芸说："等妈情况稳定，咱们把学区房的事提上日程？"

"好。"我点头，看见她手机屏保还是小宝的照片。背景是去年海边拍的，浪花溅在她脚背上，她笑着躲开。

现在照片里的人，眼角有了细纹，手背有了硬茧，可在我眼里，还是当年那个蹲在地上擦地板的姑娘。

你们说，这样的谎，是该拆还是该圆？